叔,這事兒可不賴我。”強子張口辯解。並拿過掛鉤上的毛巾擦了把臉上的汗水。
“好了,好了,先洗洗手,給你嬸兒幫忙,趕緊把餅子給切了。”胡老闆趕緊吩咐道。
這時,他看到隔壁孫老闆的男人也送貨過來了。
切餅子,分袋裝好,胡妻和強子在案板旁一通兒忙活。
胡老闆抽空大致過了一下數,頓時眉心擰成一個“川”字。
“強子,咋不夠數啊?”他質問道。
“叔,今天就進了五十張。多一張也沒有。嗨,一下子講不清,叔,你先賣餅子,一會兒我再跟你細說。”強子一邊用菜刀切餅子,一邊回應。
“老闆,快點兒行不行,我們上班都要遲到了。”
隨著千層餅被一分為四,濃郁醇厚的香味兒順著視窗溢位,外面等待的顧客更加不耐煩了。
胡老闆聽說進貨量大減,心裡頓時一驚,正待問個清楚。但見外面顧客鼓譟,只得暫且壓下,手腳麻利地開始售貨。
區區五十張、兩百份的千層餅,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即宣告售罄。當然,其中部分顧客一人要買上好幾份兒,準備帶給同事和朋友,這也是時間縮短的原因之一。
“
各位,對不住,餅子已經賣光了。要不,您來點兒花捲和豆沙包,也挺不錯的。”
胡老闆向踏空的顧客表達了歉意,並向他們推銷其他貨品。
“切,就進這麼點貨,還做啥買賣啊?糊弄人不是。花捲和豆包,你們自個兒留著慢慢吃吧。”顧客們不忿地嚷嚷了幾句,隨後散開。
胡老闆搖搖頭,還是把袋裝的花捲、豆包放到櫃檯上醒目的位置。
“哎,對了,強子,這餅子是咋回事兒?你搞啥招惹人家了?”這時,他突然想起還沒有問清楚事情呢。
“叔,你想哪兒去了,我都這麼大人了還能不知輕重嗎?鼎香園張鳳蘭那兒,最近忙得很,千層餅這塊兒人手不足,只能減量,連他們自家的店門口都不賣了。”強子回應道。
“忙啥呢,不會是不想做這買賣了吧?”胡老闆聞言更是驚疑。
“叔,你咋越想越離譜呢?”
強子埋怨了一句,然後趕緊將張鳳蘭已經租了新院子,準備擴大生產的事情告訴叔叔。並說明對方几個人最近都在那兒忙著收拾整理,暫時沒有更多時間來製作餅子。
原來如此,胡老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原先沒有這項業務也就罷了,自從嚐到了甜頭,要是突然失去了那還真是難受。
“老頭子,這下可好了,等他們忙完了,咱們不就可以多進貨了嗎?”胡妻頓時興奮起來。
“嗯,但願是這麼回事兒。強子,你可得跟那邊搞好關係,叔虧待不了你。”胡老闆點點頭,又交代侄子。
“叔,你放心,沒問題,我長得這麼帥,現在跟那邊的小顧混得挺熟的,有啥動靜直接問她就成。”強子立即承諾道。
“呵呵,你個臭小子。”
胡老闆笑罵了一聲,又扭頭又瞅了瞅隔壁五號亭子,心想如果以後貨源供應能上來,午餐也可以開賣千層餅那就更好了。
而且,興許兩家也就不會再鬧矛盾了。要說那孫老闆,真是個不好惹的娘們兒,上回強子不過多弄了幾張餅,就惹得她跑來堵在視窗前叫罵,就這副臭脾氣,誰娶了她真是夠倒黴的。
想到這裡,他不由對孫老闆的老公產生了一絲憐憫。
江逸晨在島上呆了兩天,收了一批調料,又將葫蘆窪旁邊的石坑重新蓄水加冰,隨後準備離島返回龍灣村。
離開的那天早上,卻意外地發現一隻暗綠sè的大海龜趴在碎石灘上,走過去要一瞧,竟然是團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