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問問他見沒見馮shu記,再看牛乙嶺在哪……”
劉秋華弟兄三個,他是老二,劉二春是老三,他們還有一個大哥叫劉春華,三人因為分別在春季和秋季出生得名,劉秋華私下裡從來對自己的大哥劉春華都是直呼其名,劉秋華嘴裡的牛乙嶺是寺窪村的村支書,劉二春拿出手機一邊撥打一邊嘀咕:“怕牛屎蛋個屁,他能搗什麼亂?管他鎮上縣裡怎麼換領導,寺窪村這一畝三分田還不是我們弟兄的天下……”
“有你屁事!你遲早要死在這張嘴上!——給你說以後不準提姑父,人前背後都不準!”
“……哦……”
……
柴可靜一聽馮喆和劉家兄弟說話,就知道他們就是剛剛在樹林邊解手的那兩個人了,心說他們不是朝著鎮上過去了,怎麼這麼快又拐了回來?
但是馮喆一路開著車根本沒有再提劉秋華和劉二春,柴可靜知道他心裡有計較,就沒有吭聲。
馮喆到了鎮上將車子駛進了老政府院,但是屯一山不在家,馮喆將一隻野兔掛在屯一山的門上。
馮喆給屯一山門上掛東西也不是第一次,屯一山回來肯定知道是誰來過,接著開車出來正好碰到劉奮鬥,馮喆給柴可靜和劉奮鬥做了介紹,然後將剩下的那隻野兔要給劉奮鬥,但是沒說野兔從哪來的:“野兔,肉鮮美,劉shu記捎回去讓嫂子成造,我要送可靜回省裡。這帶著也是累贅。”
成造就是收拾、造就的意思。劉奮鬥見柴可靜舉止有度。大方得體,知道這女子必然有來歷,再說哪裡肯要馮喆的野兔,嘴裡說著巧了,從後備廂拎出一個袋子,低聲說:“這是兩隻山雞,馮書ji正好帶著去省裡,讓家人嚐嚐鮮。”
馮喆要推辭。劉奮鬥只是不肯:“你趕緊走,看這天氣,說不定有雨,你到了省裡也不用急著回,這不正好星期天,家裡有事我給你打電話。路上慢點。”
兩人說了幾句就要走,馮喆很隨意的問:“寺窪村的牛乙嶺幹了有兩屆了?”
好好的馮喆不知幹嘛問牛乙嶺,再說那個村的村支書幹了多久馮喆不清楚?劉奮鬥回答說:“老牛這人還是比較顧全大局的,寺窪村的班子比較團結,村主任劉秋華也年富力強。”
馮喆笑著點點頭。和劉奮鬥作別走了。
劉奮鬥到了家,他老婆劉桂花也沒做晚飯。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劉奮鬥本不想和老婆搭腔,可劉桂花唧唧歪歪的聽著煩,於是皺著眉說:“你有病就去看!成天裝神弄鬼的無病呻吟。”
“日ni媽劉奮鬥,你才裝神弄鬼,老孃做鬼了你正好再娶個小的!狗ri的,整天不閃面,一回來就像針紮了一樣胡掰咧!”
劉奮鬥和劉桂花打打鬧鬧了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媳婦的套路,他今年升了副shu記,在半間房是三把手,鎮上人見了都笑臉相迎,可是回到家卻冷鍋冷灶的,一點感覺不到家的溫暖,拿自己總是病怏怏的老婆沒一點辦法:“你罵自個幹啥?我忙了一天回來也不見你個好臉,飯也不做,你還有理。”
劉桂花猛地有了精神,從床上坐起來伸手指著劉奮鬥說:“抬舉!等著日ni劉奮鬥的騷huo都排成隊了,我罵鬼呢!不要臉的!你給老孃說,你多久沒動過老孃了?你那根棍子還能戳不能?”
劉奮鬥見劉桂花的潑勁上來,就往外走,劉桂花驟然失去了目標,從床上跳下來提拉著拖鞋就要攆,兩人一下就到了大門口,劉桂花嘴裡又要罵,這時外面有人敲門,劉奮鬥急忙使眼色,劉桂花這時候也識大體,她心裡討厭自家男人在外面揹著自己做不靠譜的事情,可又非常享受老公因為職業和身份帶來的那份虛榮感,於是換了臉色,伸手推開劉奮鬥拉開門,外面站著的是寺窪村的村主任劉秋華。
劉奮鬥和劉桂花兩口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