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圓的眼裡,文曉梅就是一個黑色的偏執狂,就連她的鞋子,也是黑色的平底皮鞋。那麼襪子的顏色呢?當然是黑色的了!
站在方圓眼前的文曉梅,面目一新,要不是方圓以前是幹刑警的,對於人的五官輪廓有著精準的記憶力,他還差點以為這是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人呢!文曉梅在辦公室門口靜靜地看著方圓,不過她臉上的黑色鏡框眼鏡已經摘下,一雙明亮的眼睛裡面透露出些許悲傷。而文曉梅那條在方圓眼裡顯得與時代格格不入的馬尾辮,現在被一頭及肩的長髮取代。
方圓這時才驚異地察覺到,轉變了形象的文曉梅,真的是一位散發出淡淡成熟女人氣息的少婦,嫵媚之中不乏典雅,和他腦海深處裡的那位被無數位男人瘋狂摧殘的不幸性奴有著天壤之別。
文曉梅的改變不僅體現在面容和髮式上,連衣著打扮也來了個大變身。一件灰色的連衣裙,將她那輕柔曼妙的肢體曲線緊緊地包裹出來;連衣裙的中部,是一條打著結的黑色腰帶;連衣裙上,是黑色、灰色和白色的葉子和花卉圖案。
連衣裙的下襬,落到膝蓋上方不遠處的地方,一片讓男人熱血沸騰的肉色在下襬下面顯得格外的奪目。為了見方圓,文曉梅今天特意穿上了絲襪和銀色的高跟涼鞋,她那雙纖細秀氣的可愛玉足,並沒有塗上任何的指甲油,在絲襪裡若隱若現,很是誘人。
方圓一時間不由得有些呆了,但是他很快將想入非非的心思收斂住,快步從文曉梅的身邊走了過去,沒有看文曉梅一眼。
方圓心裡有的只是憤恨和無奈,他一直以來都想方設法要和文家姐妹劃清界限,但是他很清楚,自從那個晚上以後,他和文家姐妹早已經扯上了千絲萬縷的關係,怎麼可以劃清得了界限?
所以一向以來,方圓對文家姐妹所秉持的態度就是「惹不起躲得起」,但是今天,方圓的「這一招鮮」失去了作用,正當他想盡早地走出派出所,到菜市場買菜的時候,文曉梅輕聲懇求道:「圓,你肯陪我出去走一走嗎,就一會兒的功夫?」
方圓停下腳步,閉起眼睛,深深呼吸了幾下,壓抑住自己快要爆發出來的情感,冷冷地拒絕,「不必了,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
文曉梅急切地懇求道:「圓,我知道是我們連累了你……」
還沒等她說完,方圓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盯著文曉梅,大聲喝道:「別再說了,我不想聽!時候不早了,你也該快點回家去!請文醫生你記住,我和你們永遠是沒有交集的兩條平行線,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我都不想再和你們有任何的聯絡!」
文曉梅的雙眼霎時微紅了起來,淚水在她的眼裡打轉,她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來。文曉梅這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但沒有讓方圓生出任何的同情憐憫之心,反而讓方圓內心的憎恨更加增添了幾分。
方圓經常不敢相信,站在他面前的這一位文弱女子,竟然可以冷靜地將兩個和她有過最親密關係的男人置之死地,以至於這件案件發展到最後,連方圓他自己的性命也幾乎搭上去。
此刻的方圓,已經被憤怒吞噬了理智,他衝到文曉梅的面前,雙手放在她的肩上,拼命地搖晃起文曉梅的身體來,「文醫生,不要再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來欺騙男人了,告訴你,其他的男人會上你的當,我方圓可不會,你這套把戲沒用的!」
被方圓搖晃得左右搖擺的文曉梅再也忍受不住,眼淚無聲地落了下來。方圓看似堅硬無比的心,竟被文曉梅流下的淚水一下子熔化了。但是他很快在內心將自己的動搖驅趕得一乾二淨:「不要被這個女人再欺騙一次,她再怎麼可憐兮兮,也只不過是一株有毒的罌粟花!」
正當這時,方圓身後響起了一把清脆的聲音,「方圓你幹什麼,趕快住手!」
然後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