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換作是今天你處在我的位置,你也轉眼之間就家破人亡,你爸也莫名的被人害死,我也是你仇人的兒子,你自問,你還能愛我嗎?能不能?”
我也捫心問我自己的,能嗎?我想我會退避三舍,我會恨他。
南措的視線還緊鎖著我,眼裡挑出一絲冷諷的意味,“不能吧!”
“我沒法回答你,但至少有一點,我不會以愛的名義欺騙你,不會為了自己的目的把別人推進地獄裡,你若真的愛我,就不會不顧我的生死設計我,你若真的心裡有我,不會在絕望求助的時候連假裝的安慰都不願,孫家的事是我虧欠你的,現在你算計了我一次,我們就算扯平了,南楚兩家的恩怨我無法左右,你要報仇是你的事,但至少我們兩個之間已經兩清了,從此以後,你對我來說只是南家的兒子,我是楚國平的女兒,就只是這樣而已。”
他目光有些悲涼的看了我一會,忽的低低笑,“你在天台以死想逼的那一刻,我就沒有指望我們還能回到過去,你說我不擇手段也好,說我心毒也罷,我也不後悔我所做的,有一句話想告訴你,我不是演員,不會演戲,我對你愛是真的,對你的恨也是真的,你要恨就恨,隨你的便。”
他轉過身去,大步流星的往回走,低啞的聲音刺進了我的心尖,針扎似的疼,他說“不管你信不信,就算我恨你,就算我利用過你,我從來都沒有真正把你置於危險的境地於不顧。”
我不需要他多此一舉的安慰性解釋,我只知道一直害怕聽到的答案,他竟然承認的這麼痛快。
其實他早就已經決定要放棄我了,只是我傻傻的還以為自己有多重要。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曾經那麼留戀,曾經恨不能把自己也溶化在他身心裡,現在,終於變成了一個陌生人,一個讓我半夜想起來都會心寒的陌生人。
我轉身走出院子,走向茫茫的長街,除了心割裂似的疼痛,不再有猶豫不再會有半分掙扎,當然也不能再有留戀,我想時間會幫我的。
因為這個案子,我去美國的事就這樣被擱淺了,我成天在家裡無所事事,心裡空洞洞的,不願見人不願意說話,心情越來越抑鬱,不知道未來在那裡,甚至覺得今天死或都明天死都無所謂了。
在我媽面前儘量裝著若無其事,可是臉上的越發萎靡的神色騙不了人。、我媽起先以為我是身體不好,變著花樣給我做好吃的,但是氣色仍是不好,她說我整個人看過去也懨懨的。
以為我病了,非拉著我去醫院檢查一會,見沒什麼問題她才放心了,到後來她大概也想明白了,我這是心病。
她說,“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不允許你頹廢。”
可人的心那能由自己控制那麼簡單。
一個月以後,事情跟我一直擔心的那樣,徐敬業很快就被檢察院帶增了,他是本地很有名望的企業家和慈善家,每次出現在新聞裡都是高調風光,而現在,所有涉及到他的報道都是一些曾經非法謀利的負面訊息,調查結果尚未認定,輿論就已經開始倒戈,那肯定上面授意。
沒過多久,我爸那邊打電話來,要我媽過去一趟,奇怪的是她並沒有讓我跟著一起去,就讓我留在晉寧,我隱隱約約有了不好感覺。
走之前,她把顧培中請到家裡吃飯,她自己親手做的,精緻且豐盛,對於顧培中,我們一家人想要表達的感激太多,可是以他的背景家世也從不需要楚家的扶持,更何況是現在風雨飄搖的時候。
我媽並沒有恕叨很多感謝的話,只是象聊天一樣聊家常,她說起了很多我小時候的事,顧培中聽的津津有味,不時的看著我笑,“原來你小時候是這樣的,現在變了好多。”
我媽很鄭重的跟顧培中敬了一杯酒,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硬嚥,“我明天就要走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