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在清轍的水波里來回遊動煞是好看。
我突然覺得譏諷,這裡嫻適雅靜的象是一個儒雅的學者居住的地方,他一個滿腹陰謀詭計的人怎麼有會心思欣賞這些,不是一向自詡為我獨尊,與眾不同嗎,還跟暴發戶學什麼附庸風雅。
這一天我都沒再見著南措,心裡輕鬆了許多。
晚飯就我跟阿姨祥子三個人在家,阿姨看我吃的不多,問我不好吃麼。
我的心思都是在祥子的手機上,吃飯的時候他把它扔在客廳的茶几上。
我放下碗,“好吃,只是這一天吃的太多了,胃有點受了,你們吃,我去看會電視。”
我下了桌去了客廳,客廳和飯廳之間隔著一道屏風,祥子看不見。
我心砰砰直跳,拿著手機,竟然上了鎖,試了幾次失敗。
驀的被人搶了去,是祥子。
“別,楚意姐,南哥會殺了我的。”
我淡淡的笑笑,“閒著沒事想找個遊戲玩玩。”
他不信的看了我一眼,“其實南哥很好哄的,你只要對他好一點,那怕比現在好一點點,他就能很開心了,他一開心,什麼不能答應你。”
我冷笑,“他能放了我嗎?”
他怔了下,終於閉了嘴。
再見到南措已經是三天之後。
我起了個大早,沒事可幹,就蹲在池子邊喂那幾條錦鯉。
我的活動範圍只限這個院子,天天無事可幹,一草一木我都摸得很熟了。
我聽到門外有汽車的聲音,一會聽到有人進來,我一回頭,南措就站在門口,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沒說話,嘴角抽了抽。
我穿著的是王姐的衣服,又長又大,看著有些滑稽。
我沒理他,淡淡轉過頭繼續做我自己的事。
“你這是要把它們撐死嗎?”
他在身後問我,我繞到另一邊轉身就想回屋子,連視線都不曾在他身上停留半秒。
“你看,丟丟。”
我心一動,下意識的回頭,他手上抱著一隻小沙皮狗,跟丟丟的確有點象,確不是。
他討好似的衝我笑,“送給你。”
我冷冷的瞟了他一眼,看他一眼都嫌多,抬腳就想走。
他漫不經心的看了我一眼,“你如果不想要,那我丟了,你也知道我討厭狗的。”
他有些挑釁似的看我,作勢要鬆手,小狗嗚咽了一聲,眼淚汪汪的看著我。
我不想搭理他又擔心這混蛋真的把狗給摔了,他真的乾的出來。
一時間上去也不是走又不是,南措很滿意的勾了勾唇,走到我跟前,把沙皮狗塞我懷裡,“好好養著吧,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糖糖。”
說起這名字,總感覺他滿眼都是惡意的笑。
我沒理他,他又笑道:“要不就叫小意吧。”
我沒有興致跟他玩笑,很冷淡很直白,“知道嗎,我不想看見你。”
他的臉色停滯幾秒,還是淡淡的面不改色,“我知道,可我總是想見你。”
我抱著狗就走,他攔住我,又嫌棄似的動手扯了扯我的衣服,皺著眉道,“醜死了,我給你買了衣服還有很多你用的上東西,一會讓祥子搬到你房間去,呆會換了它。”
他臉皮得厚到什麼程度,還能那麼若無其事的對我,我恨極了他雲淡風輕的樣子。
“女為悅已都容,你以為你是我的誰啊?”
他的臉驀的黑了下來,看了我一會,有些惡狠狠道,“我不是顧培中,可是你也看不到他了。”
他說完轉身大跨步朝屋子走去,很快就聽到門被狠狠甩上的聲音。
我給小狗取名叫荔枝,每天生活無聊的只剩下養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