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家誰說了算。”
他幾乎不帶一刻停頓的告訴我,〃當然聽你的,你說做什麼就是什麼。〃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這句話聽起來就不靠譜,他騙的我還少嗎?“說好了,你不許反悔!”
他特乾脆,“我是美人,絕不反悔。”
結婚後,南措在家陪了一個多星期就開始上班了,他把原來在南家幫忙的阿姨又重新請回來,讓她照顧我的起居,把南媽媽也一起接過來了,還有那個護士小周,雖然我不上班,但平常家裡也還熱鬧。
自從懷孕後,我的脾氣變的特別壞,又很容易多愁善感,總之各種古怪,於是折騰南措的時候就開始多起來了。
結婚後,我把兩隻沙皮狗一起帶到楚江,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悄不留聲把它們送人了,丟丟和荔枝對我來說象家人一樣,尤其是荔枝陪我度過最難熬的那段歲月。
我被南措關著的時候,他也藉著喜歡荔枝的理由來親近我,等我們和好了,他立刻變了一個樣,就象從前討厭丟丟一樣討厭荔枝。
我衝著他發火,讓他把狗找回來。他耐著性了哄我,“你懷著孩子呢,跟狗呆長了不好,有細菌。”
我怎麼鬧他都不肯,最後我委屈的淚如雨下,他越跟講道理,我越覺得委屈,最後哭的泣不成聲。
他看我表情,好象既好笑又很心疼,最後只能打電話給我媽,我媽可不客氣,說我太任性,給我一通兇,氣的一連幾天沒理南措。
從這次以後,他再也不敢打電話給我媽告狀。
最後他答應等孩子一生下來就把狗送回來才作罷。
這麼作死的事還不止一回,有一回,大半夜突然就很吃烤玉米,開始還忍著,可是越是想吃越扯心撓肺,於是我很不厚道的推醒了我身邊熟睡的南措。
他一下就被我驚醒了,“怎麼了?有那裡不舒服嗎?”
我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我想吃玉米。”
他眼睛眨了眨,臉上又是那種想笑的表情,“太晚了,而且烤的東西孕婦吃了不好,想吃玉米,明天讓阿姨給買新鮮的蒸著吃。”
“不行,我就是想吃,特別想吃。”
他鐵了心,“說了不能吃就不能吃,這麼晚了,肯定沒有。”
我發現自己眼淚就跟自來水似的,頓時又覺得委屈的不得了,“我就想吃,你憑什麼不讓我吃。”
他看著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最後還是開車帶我出去找了,三更半夜的,街上空蕩蕩的,找了一圈也沒見著有燒烤攤子。
最後我還在車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發現正被南措抱著進房間,他見我醒了,柔聲道:“我找了一圈也沒有見著有玉米,明天讓阿姨給你買。”
我點了點頭,又繼續在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睡著了。
第二天我在睡,感覺他起床了,我睡眼惺鬆的坐起來,“我上午有個會,得早點去,你再睡會,我讓阿姨給你買新鮮的玉米了。”
我看他一臉疲倦,又心疼了,“我錯了,大半夜不該折騰你。”
他彎下身摸了摸我的頭,一臉縱容的笑,“不累,你現在這樣子我覺得既有趣又很幸福,孩子媽。”
有趣?這是什麼邏輯,我打電話給肖安說了我作的事,肖安不以為意,“她說孕婦是這樣的,她以前也曾指使過李笑三更半夜去給她買瓜子,不買就委屈到能掉淚。”
五個月後,我們兒子出生了,象極了他。
南措陪我一起進的產房,是他親手剪的臍帶,他說人生有了我,又有了我們的孩子,他的人生足夠圓滿,而我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