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處決了飄零這個他認定的叛徒,然後再對付牧天不遲!
一念及此,漆黑的手掌陡然從長袍中伸出,向著飄零的脖子抓去。
若是被他抓實了,即便她已是經過神之力淬鍊出的天階強者,毫無防備之下,也要香消玉殞!
飄零彷彿被嚇傻了一般,雙目呆滯,動也不動,對於即將到來的危險,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
牧天看的心頭大急,混沌空間倏地發動,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黑袍人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對於飄零的無助他無動於衷。
漆黑的手掌在飄零呆滯的目光中,無限的放大,只要再有一寸,就能結果掉這個叛徒了!
然而,就是這麼一寸,任他如何催動體內的天之力,都無法再有存進,他被禁錮了,眼前混沌一片,飄零的影子也驟然消失。
牧天心念一動,刑難出現在領域之中,他的面前正是那個目露驚懼的黑袍人。
“老傢伙,你的對手是我!”刑難想也不想,冷笑一聲,拳頭電閃而出,狠狠擊在黑袍人的臉上!
“嘭!”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黑袍人認為能夠一擊必殺飄零,因此出手之前根本就沒留後手,猝不及防下,怎麼捱得過刑難全力的一拳?
牧天很適時的撤去領域,讓四個閃掠而來的黑袍人得以見到這一幕。
被刑難全力一擊,那人的半邊腦袋都碎裂了,黑袍也被擊的稀巴爛,露出他那有些猙獰的面孔。
但不管他長什麼樣,此刻都沒了必要,刑難一拳打碎了他的腦袋,轟散了他的靈魂,就算是不死煉域蟲也束手無策,救他不活。
黑袍人的身子向著四人倒飛而去,鮮血和腦漿灑滿一地,濃重的血腥味讓人有種作嘔的衝動。
“大哥!”四人同時大吼,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僅僅一個照面,一代天階強者就這樣隕落了,而且他們根本就沒看到大哥是如何中招的。
刑難目露驚異的盯著自己沾滿鮮血腦漿的拳頭,這個變化來得太突然,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居然一拳擊殺了一位成名已久的天階強者,這也太變態了吧!
“傻愣著幹什麼?快上啊!”牧天縱容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這可是一個絕佳的磨練機會,錯過了多可惜。
刑難瞬間清醒過來,一股難以壓抑的豪情陡然衝入腦門,甩了甩拳頭,無所畏懼的向著對方四人殺去。
有了牧天這個堅強的後盾,他的膽氣也膨脹到了一個讓人無語的地步。
牧天分出一道神識,關注著戰況,面對四位天階強者,刑難再怎麼勇猛強悍,也不會是對手,就看他能堅持多久了。
偏頭望著淚痕已乾的飄零,心中忽然一痛,像是被毒蛇猛地咬了一口。
這個外表冷漠的女子,內心卻是純潔的像一張白紙,面對強加在身上的罪名,居然找不到反駁的措辭和理由,只“我沒有”一句話便結束了她的辯白。
這是一個有著很重心事的女子,她的心似乎永遠被埋藏在靈魂的最深處,層層封鎖,不讓其溢位一絲。
他從雪舞口中得知,飄零從小無父無母,是那個被她稱作“外公”的長老撫養長大,但在暗族中哪裡有親情可言。
在外公的嚴厲管教下,飄零的童年記憶中只有修煉,無休止的修煉,當年的風族之行是她第一次離開暗族,結識了一個性格差不多的雪舞,內心的防衛才稍稍鬆動一絲。
而且,在暗族中她遇到的一切人都是黑巾蒙面,印象中沒有見過幾個人的真面容。
生活在那樣一個充滿黑暗,沒有情感的環境中,飄零的性格變得極為冷漠,漠視一切。
然而,暗族畢竟是將她培養成人的“家”,再怎麼冰冷,再怎麼無情,也不能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