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響起。
牧天偏頭望去,只見風憐兒不知何時站在他對面不遠處。此時雖是寒冬,但實力到了牧天這個境界就已經不畏嚴寒,何況比他高出許多的風憐兒。風憐兒依舊一身單薄的青色宮裝,曼妙的身段在風雪中盡顯無疑,絕色的容顏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好一個風雪俏佳人。
笑意盈盈,蓮步輕移向著牧天走來,所過處,雪花似乎不忍讓這單薄的嬌軀感受到纖毫的涼意,自動向著兩邊分開,如此異象更昭顯風憐兒的絕代芳華。
牧天臉上湧出一抹暈色,完全一副羞澀模樣,但其雙眸中的赤紅一片暴露了他的狼子野心。
倏地一片雪花不合時宜的落入他大張的口中,一股冷意從口中直落腹下,心中的那絲**之火瞬間熄滅,訕道:“你怎麼來了?”
“剛才院子裡那麼大一股怨氣,難道我感應不到嗎?”風憐兒不答反問道。
原來如此,牧天感激一笑,綿陽手施展而出,把他身邊石凳上的積雪炙烤一干,指了指冒著熱氣的石凳,示意風憐兒坐下。
對小賊的細心,風憐兒心中流過一抹暖意,還有那麼一絲淡淡的幸福感。坐在牧天的身邊,感受著從他身上散發出現的那種已經初具男子氣息的熱度,風憐兒的俏臉兒上蒙上一層淡淡的紅暈。
望著風憐兒那張他心動不已的絕色容顏,牧天心中再次想起母親,當時的九妹估計比現在的風憐兒也大不了幾歲吧,但她卻沒有風憐兒這般的好命,雖然風憐兒也有自己的苦衷,但比起從小生活在聖暗城的母親,她無疑是幸運的。
臉上浮現出緬懷之色,抬眼望著聖暗城的方向,心中充滿了思念,若是母親看到現在的天兒,是不是能夠撫慰一下她沒有絲毫光亮的內心呢?
實力越高,牧天越發覺得聖暗城的實力是那麼的深不可測,母親雖貴為聖女,但看當初那三個黑袍人對待她的態度,就知道她的地位並非是那麼的不可撼動。
這裡雖不能排除是因母親當初叛出聖暗城所造成的後果,但牧天也清楚的知道,身具暗系體質,既然能被封為聖女,可見母親的天賦絕對是萬中無一的。正因如此,從小生活在那種環境中的她,可以說根本就沒有自己的思想和自由。
母親不堪忍受才無奈叛出,或許就是在有了牧天這個孩子之後,她的內心才有了那麼一絲光亮。
響起母親所受的苦,響起她對自己的愛,兩行熱淚悄然落下,滴落在雪地中,一閃而沒。
望著無聲落淚的小賊,風憐兒感到胸口似乎被撞擊了一下,一股揪心的疼痛陡然襲來,纖手不自覺的拂上牧天的臉頰,柔聲道:“想哭就哭吧,姐姐不會笑話你的。”
自從認識牧天以後,小賊給風憐兒的印象都是那種淡然,甚至有那麼一絲嬉皮,但他對實力的瘋狂追求,無疑明示出他內心的痛苦,但他一直很好的掩飾著,無論修煉中遇到多麼大的困難,他都是一如既往的樂觀。
而在這個風雪之夜,不知他憶起了什麼,居然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可見他此刻心中所想的,對他曾經造成了多麼深的傷害。
風憐兒放下少女的矜持,全身心的投入到牧天的情感世界中,在這個世上,估計也只有她能讓牧天心中多一絲的安慰和熱度。
牧天緩緩閉上雙目,感受著這悽風冷雨,無邊苦海中的那線光明。風憐兒的纖手柔若無骨,其上傳來的淡淡溫度直入心脾,牧天的情緒逐漸的穩定下來。
但對母親的思念卻是倍增,忍不住嗚嗚輕泣,張開模糊的雙眼,望著風憐兒臉上的那抹心疼和憐惜,壓抑了七年的情感登時全面爆發。
七年來牧天無日無夜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為了滅門之仇,為了救出生死未知的母親,為了師傅的囑託,為了進入禁域,取得破天十式,踏上牧天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