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楚煊所做的那般,敲響了門,向泱泱求救。
做法是正確的,他成功進入了這間房子,還擁有了自己的名字。
他當然願意。
因為他覺得渾身舒暢,心臟似乎也不再那麼麻木。
於是他點了點頭。
“沈……拙言。”
他照著泱泱所說的唸了一遍自己往後的名字。
無論男人是什麼來歷,泱泱都很滿意他的聽話。
所以她提出讓沈拙言晚上睡在一樓的房間的安排。
楚煊聽到這樣的安排,臉色忽明忽暗,神色越發冷沉。
“為什麼他比我後來,卻可以睡在房間,而我只能睡在沙發?”
然而泱泱顯然根本不在意他的不滿。
少女站起了身,懶洋洋地留下一句話。
“因為你是奴僕,而他負責保護我。”
楚煊深撥出一口氣。
“我也可以保護你。”
這次男人清潤純正的聲音有些發悶,莫名叫人聽出一絲委屈。
只是泱泱的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
“我賦予你的價值就是奴僕,賦予他的價值才是保護我,現在懂了嗎?”
楚煊終於垂下了頭,扯了扯嘴角。
“懂。”
“好了,食物有限,我們一天只需要吃兩頓飯就足夠維持精力了。”
“下午五點到六點是你做晚飯的時間,我六點準時下樓。”
說完她掃了一眼同樣專注地看著她的兩個男人,眨了眨好似永遠都泛著水光的雙眼,眼睫如蝶翼一般撲閃,語氣輕柔了些。
“在我下來之前,你們都不可以邁上樓梯一步哦。只有一樓才是你們活動的地方,懂了嗎?”
從來都姿態高傲而嬌矜的少女一旦放柔了語氣,聲音就變成無可掩飾的綿軟酥骨。
沒有人能拒絕。
楚煊甚至瞬間就將少女幾分鐘前的言語羞辱拋之腦後,點頭輕應。
而沈拙言更不必說,少女話音剛落,他就點了頭。
泱泱滿意地揚唇輕笑,而後轉身上了樓。
至於留下的兩個男人,在聽到門輕輕釦上的聲音之後,就都變成了另一副面孔。
沈拙言的一雙黑眸危險地半闔著,渾身散發著冷沉的氣息,如冰冷的毒蛇一般死死地盯著楚煊。
而楚煊滿臉皆是敵意和忌憚,他調動起精神力。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也是異能者吧?”
但沈拙言並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更沒有半點要行動的意思。
他依舊只冷沉沉地看著楚煊。
這讓楚煊開始懷疑自己的猜想。
然而在楚煊徹底釋放出攻擊神識的精神力的下一秒,他經歷了畢生最大的恥辱。
沈拙言微勾起冰冷的嘴角,如同楚煊的精神力完全不存在一般,幾乎是瞬間就站到他的面前,握住了他的咽喉,而後力道死死地收緊。
他被僅比自己高兩三公分的男人舉了起來。
如被烈火灼燒一般的炙痛和窒息感瞬間從喉間傳至全身,危險的訊息像蛇一般密不透風地纏繞在楚煊周身。
他幾乎以為自己已經嚐到了死亡的味道。
然而下一秒男人又瞬間鬆開了手。
楚煊往後踉蹌兩步才站穩,大喘著粗氣不可置信而驚恐地抬眼看向沈拙言。
男人的目光冰冷而平靜,而後唇邊溢位兩個字。
“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