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二十多日,猶如白駒過隙。
泱泱通常只會去兩處地方。
一處是教坊,另一處,便是陸府。
自第一次宴會和泱泱分別後,陸若煙便時常想起少女倚在身邊勾著她的胳膊喚她陸姐姐的模樣。
泱泱聽人說話時實在嬌憨又乖巧。
陸若煙難以形容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只是,之後她越發不愛出門。
兄長似乎發現了她的異常。
見兄長恍若已經洞悉了她的想法,她不由自主便將想和泱泱玩耍的事告知了他。
陸昭池卻勾起嘴角,笑得有些放蕩不羈。
“一次宴會不夠,我們陸府還沒資格多辦幾次宴會麼?換著花樣來啊。”
雖說陸若煙覺得有哪裡好似不妥,但也有些豁然開朗。
也就自這日以後,泱泱便每隔幾日就會收到陸府的帖子。
她想起陸若煙每每看向自己時溫柔的目光。
那能怎麼辦,去唄。
只是總能在某一刻不經意碰到一個男人。
正如此時泱泱正準備出宮門,便又聽到身後傳來一道乾淨而有磁性的聲音,帶了點兒散漫。
“真巧啊,又遇見公主了。”
泱泱和兩名侍女轉身望去。
男人顯然是剛下早朝,身著一襲寬大的深緋色官服,唇角的笑意似有若無,將他本就俊朗秀逸的面容更是襯得一派風流。
採玲和映雪這些時日也見過這位狀元郎幾次了,但每次見到都能被驚豔。
心中感慨,陸公子不應該是狀元郎,長得實在是比探花郎還要不俗,就是望向公主的眼神實在撩人。
不過公主本人卻有些不為所動,語氣戲謔。
“陸公子,每次陸姐姐舉宴我都能遇上你,確實是真巧。”
陸昭池低聲笑了笑,待走到泱泱身邊才緩緩開口:“公主明明是聰明絕頂之人,想必對陸某的心思一清二楚。”
“你和若煙會面,我便一路護送,若看我礙眼,便當做沒我這個人,或是罵我幾句撒氣,都可以,我也絲毫不會在意。”
採玲和映雪二人聽得臉紅不已,張望著四處是否有其他人。
泱泱有些想笑,嘴上卻說:“陸公子是泱泱平生所見臉皮最厚之人。”
然而這次陸昭池卻收斂了些笑容,目光裡有些無奈:“若不這般,豈不是絲毫見你的機會都沒有。”
更何況,君初霽此時很快就要返京了。
正如陸昭池心中所言,君初霽此時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並且馬上就要進城門。
若是依照原計劃,他會將貪腐之事再扇一把火,讓父皇以為事情馬上要到無可挽救的地步之時,再設計其他皇子薦舉自己前往。
然而一切才剛剛開始部署的時候,就被君容清陸昭池一干人等破壞了計劃。
現在這件事算不上太嚴重,自己當然也不能耽擱太久。
更何況,明日便是一個月之期。
想必,泱泱已經等急了吧。
不過這次回京的隊伍並不是只有他和一干屬下,還多了一個嘰嘰喳喳的男人——“衛堯”。
“衛堯”性格開朗,又在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況下無形之中幫了自己好幾次忙。
君初霽頗為欣賞,因此也算是和他結成了兄弟。
後來又得知“衛堯”還沒有正經差事,便將他一同帶了過來,準備幫他安排些事情做。
但他暫時還是不打算透露自己的皇子身份。
人心易變,還是得考察一段時間。
而此刻被君初霽不著痕跡地打量過一眼的衛嬈毫無所覺。
她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