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想法便是什麼呢？
小姑娘長得果然比聲音還嬌。
他熄滅了煙，喚她上了車，卻沒多問她為何原本要將臉遮住，只問道：“泱泱，要去上課？”
泱泱有些好奇：“是的，只是小叔叔到樓下怎麼不跟我說？”
裴景之頓了頓，才回答：“正準備跟你說，你就出來了。又幾天沒見了，來看看你。”
“好吧，但我現在要去上課，小叔叔這是要送我一趟？”
少女的聲音帶著促狹。
裴景之不禁勾唇，悶悶的笑聲自胸腔溢位。
“對，特地來當泱泱的司機的。”
也正好看看她上課的地方。
事實證明確實有意外發現。
只是，彼時並沒有將一個還未成年的少年太過看重的男人，並沒想到幾年之後，對方會成為旗鼓相當的對手。
另一邊泱泱和祁雋一路回到房間。
泱泱正準備抓緊時間開始講課，卻發現少年耷拉了腦袋，很是失落的模樣。
“阿雋，你怎麼了？是不是不開心今天我遲到了？”
祁雋搖了搖頭，睫毛微動，有些虔誠地看著面前滿目溫柔和歉意的少女，幾乎想時間就停滯在這一刻。
嘴上卻說：“姐姐，只要你來，無論讓我等到什麼時候都可以。只是，寒假就要結束了，又只有我一個人了。”
說完，他便背過身，趴在了桌上，整個就是一隻害怕被人拋棄的大狗狗。
少年烏黑的短髮正好觸到泱泱的手上。
或許是習慣於這樣安撫小肥貓，泱泱下意識就揉了揉。
“阿雋，你不會是一個人，等開學，只要我一放假，就會來看你，好嗎？”
祁雋也沒想到會乍然聽到這樣的好訊息。
他轉過了身，精緻的雙眼中充滿了驚喜。
“好。”
“那我們現在可以安心上課了？”
“嗯。”
……
待泱泱走之後，祁雋看著少女的背影直至消失，才拿出手機緩緩撥通一個電話。
電話那邊立馬響起了一道有些激動的中年男聲。
“祁雋，這麼久都沒聯絡我們，你終於想通了？”
與對方的期待截然相反，少年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冰冷。
“我可以加入，但是，除了上面，你們要麼，都歸我管，要麼，都別管我。”
另一邊幾乎被所有人緊緊盯著的中年男人有些猶豫起來。
就算祁雋再天賦異稟，也畢竟年紀尚輕，這種要求終究不合規矩。
只是，其他人卻幾乎都不在意，示意他快點答應，他再次想起曾經那個醫生所說的話。
“祁雋是幼年被綁架之後親眼看著他兩位做緝毒警的父母被虐殺在他面前的，這是身體與心靈的雙重創傷。”
“根據他的心理測試，懷疑有初步的反社會人格特徵。但很顯然，祁雋極會偽裝，至少他在我們面前的表現和在他奶奶面前的表現，完全是兩個人。”
“我說的都只是猜測，既然他在這方面有這樣的天賦，要引他走正道才對。不然，這樣的高智商，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中年男人一咬牙：“我們同意，除了有必要的任務，其餘所有事情你一切自由，我們會提供一切資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