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教室裡的幾名學生望著面前漂亮得有些過分的小姐姐,小臉兒皆是紅撲撲的,認真地聽著她說的每一個字,一秒也捨不得挪開視線。
窗外,張強看了看身旁的男人,嘆了口氣。
“阿濯,你說上面很快就會有訊息下來,以後讀書了孩子們就一定能走出去。所以我跟你富叔按你說的,抓住這次機會,安排知青們教他們唸書。那你自己呢?”
“原先我們大楓村是什麼樣子?現在和以前已經幾乎是兩個樣子,你為這裡做得夠多了,該回到你原本的位置。”
張濯的目光卻不可避免地落在了那人的身上。
看著她嬌豔欲滴的嘴唇一張一合,看著她纖細的手指輕點下巴,眼尾微微揚起,有些高傲地說著什麼,手上的動作卻明明很有耐心。
他很快收回視線,沉默了半晌,才說:“強叔,不存在什麼原本的位置,我在這裡很好。”
張強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在見到這些知青的第一眼想到的不是別的,而是張濯。
有些人註定是不同的,哪怕身在這樣的地方,哪怕穿著再普通不過,和這些顯然家世不俗的年輕人站在一起時,也絲毫不落下風。
但他也只是偶爾勸說,心裡其實知道問了也沒什麼意義。
有誰能改變張濯的想法呢?
從來沒有人可以,哪怕是他的至親。
或許是因為村裡這樣的安排比他們想象中要輕鬆一些,幾人很快就適應了這裡的生活。
畢竟,一開始各自的父母都打足了預防針,但形容出來的下鄉生活可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好多了,反而讓他們覺得可以接受。
就是幾人的面板肉眼可見地黑了不少,手也粗糙了些。
只有泱泱,還是白得晃人眼,彷彿半點也沒受影響,一如初見地嬌美動人。
事實上,他們之所以覺得適應良好,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在日漸炎熱的夏天,他們卻只需要每天上午在水田插秧,而在太陽最烈的下午給村裡的學生上課。
但其實並不是所有的知青都這樣幸運。
相對於很多別的地方,大楓村已經不算多偏僻了。
第五天開始張強便給他們佈置了任務。
之後毫無疑問泱泱每次都是回去得最晚的那個,每天中午送泱泱回家似乎也成了張濯的習慣。
只是少女實在嬌氣得很,除了幫她拎鞋子成了張濯的日常,後來泱泱又惦記上了男人的水杯。
“張濯,你每天也給我帶一瓶水吧。”
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張濯答應了。
但照顧一個人一旦成了習慣,就上了癮,再也戒不掉。
他會不自覺關注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
其實一開始並沒有人察覺兩人之間有什麼不同。
畢竟在水田裡時大家大多都是沉默做事,並沒有太多額外的交流。
但漸漸的,總有細心的人發現泱泱和張濯走得越發近了。
比如季婷,又比如梁徑庭。
梁徑庭是在一個毫無徵兆的瞬間發現了張濯對泱泱的不同。
大多時候梁徑庭看不懂張濯,看不透他的想法,卻又奇怪地對這人生不出戒備之心,對男人的人品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感。
然而他突然就在某一天捕捉到了男人望向泱泱的目光。
眼神分明就沒有平常那麼波瀾不驚,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同。
但只要有不同,就足夠讓梁徑庭確認一些東西。
眼見著泱泱似乎在將原本對自己的依賴一點點地放到別的男人身上,他再也沒有耐心等泱泱消氣,當天便在吃完午飯之後叫住了少女。
“泱泱,和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