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著休閒,肩膀挺闊,修剪得十分整齊的短髮烏黑濃密,腳下踩著卡其色的工裝馬丁靴,襯得人更加修長挺拔。
男人的眉骨硬朗,五官俊秀又不失凌厲,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卻又不令人害怕。
實在是他的眼神太過坦然,透著股凜然正氣。
這個男人好像有一種莫名的能力,當沒有特意尋找他的時候,很難注意到他的存在。
但一旦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就再也難以挪開視線。
泱泱看到男人的臉之後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聞敘白。
聞敘白是原主最崇拜的天才導演。
她渴望著有一天能拍上聞敘白的電影,哪怕只是一個配角都無所謂。
而原主在失去了當演員的機會之後,這種渴望自然就成了遺憾和奢望,之後她唯一的愛好便是看男人導的片子。
所以,在原主後半生的記憶中,聞敘白的存在感極強,他的作品更像是原主的精神寄託,一種美妙的幻想。
而和他的長相和氣質有些不符合的是,聞敘白擅長拍文藝片。
只不過最開始聞敘白其實是以拍軍旅片出名,拍攝手法堪稱奇才。
他也確實是軍人出身,父族是軍旅世家,母親是戰地記者,兩人皆於戰場身亡。
但聞敘白拍攝了第一部軍旅片之後,就開始轉拍文藝片了。
原本所有人都不算很看好,卻沒想到一部《故客》直接斬獲數個主流大獎,謝知衍也是憑藉此片拿下了他的第一個影帝金盃。
泱泱確實早就知道林言和聞敘白是忘年交,拿下《仙行》的晏姝一角也有這部分的考量。
但現在男人這麼快就自己主動出現在她面前,倒是意外之喜。
泱泱跟在林言的身後,往男人的方向走去。
“敘白,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泱泱。泱泱,這一位,應該不用我多作介紹吧。”
泱泱揚了揚唇角,望向男人:“當然不用,恐怕大部分演員都對聞導仰慕已久,包括我。”
聞敘白不由自主就將視線放在了面前只及自己胸膛的嬌柔女人臉上。
白生生的秀靨清雅,或許是拍完剛剛那場戲還未來得及整理好,嘴角還有絲絲紅豔,說話時也有鼻音,睫毛根部水光瀲灩,整個就是無辜的小可憐。
說出的話倒是挺客氣,可惜這麼綿軟的聲音,還帶著些沙啞,非但不顯得客氣,反而跟撒嬌似的帶著天然的嬌憨。
聞敘白的片子裡多的是女演員的戲,雖然大多飾演的是有故事的成熟女人,實際各類長相性格都有。
只是相比較人,聞敘白更在乎這個人有沒有把角給演出來,詮釋得夠不夠好等等。
但或許是眼前人的長得太過出色,連他第一眼看到時,想的竟然都不是角色,而是她本人生動的神態。
只不過下一秒林言就提醒了他來到這裡的目的。
“走吧,去休息室談談,我今天也算是個牽引人了。”
林言不管兩人作何感想,哈哈大笑。
待關上門,三人坐下之後,林言才看向聞敘白,說:“敘白,你既然能在那裡把整場表演看完,看來你已經是將泱泱納入考慮物件了。”
聞敘白看了有些不明所以的泱泱一眼,默了默,才點頭:“是。”
“但你還沒有問過這小姑娘的意見。”
男人的聲音沉穩有力,泱泱的臉頰上卻染上了紅暈。
她抬眼望向男人:“聞導,我不是小姑娘,已經23歲了,據我所知,您今年也才29歲。”
不等聞敘白回答,林言就戲謔地說:“我說敘白啊,你可別整天老氣橫秋的了,才比人家大六歲就小姑娘小姑娘的,說起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