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容既然沒有死,為什麼那天丟下一句話就走了呢?”楊適雙手環抱在胸前,感覺有點苦悶,過去的記憶若隱若現的在心頭浮沈,雖然那僅是一種感覺,卻令他沒來由的一陣悸動,而他的腦海裡仍是描繪不出任何清晰的影象。
“如果那天我們倆看見的不是鬼,那就有理可循了。德容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對你愛到心坎裡的女人。你想想,有哪個女人受得了你當著面,一副恨不得替另一個女人去死的樣子?”
丁懷楠說這話的道理很簡單,就連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都明白,可是楊適卻不明白,因為他真的忘了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如果德容沒死,我是不是應該找到她?”楊適心裡很亂。
丁懷楠停了半晌才說:“按理是這樣沒錯,但是璧人怎麼辦?”
“我不知道。”楊適一口喝掉杯子裡的酒,他不知道如果那個女孩真的是沈德容的話,他該怎麼辦?
“今天我忽然意識到那個女孩子是德容,阿楠,你知道嗎?我的心裡突然變得很不安,我突然很想知道她現在在什麼地方?生活過得好不好?”
丁懷楠拍了拍楊適的肩膀,“別想那麼多了,到現在為止,我們都還不能確定那天見到的是德容的人還是鬼?”
“就算是鬼也好,我都想再見她一面。”楊適肯定的說。
“為什麼?”
楊適也不知道為什麼,彷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牽引著他的思緒,擾亂他的心神。
“我想到一個辦法了,乾脆派個人到北京去替我們查查,如果德容還活著,一定會有訊息的。”丁懷楠的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
“這倒是個辦法,就這麼辦。”楊適點點頭。
十天後,楊適派到北京去打探訊息的人帶回了訊息。
沈德容在三年前投河自盡,屍體後來卻一直未被家人打撈上岸,之後沈家全家就讓姓曹的軍人殺光了。而有一則訊息更令他們感到意外,一個多月前,這位軍閥在自己的府裡被人用極殘忍的手段凌虐至死,據當地的居民說,他的頭還被割下來喂野狗呢!
盧定堅在上海投資的醫院開張時,盧璧人身上的傷幾乎已完全康復,氣色比以前更加紅潤。當然,除了這幾個月來的休養外,愛情也是使人明亮嬌媚的一帖良藥。
為了今天的開幕典禮,盧璧人特地選了一件質感高雅的月白色旗袍,配上紫貂坎肩,長髮綰了個髻束在腦後,整張粉嫩的臉龐毫無遮掩的露了出來。當她從樓上的房間走下來時,在客廳等候的父親和楊適都有一種驚豔的感覺。
盧定堅笑道:“聽說山口先生的女兒是個美女,不過再怎麼美,我想也比不上我家的這個大美人。”
盧璧人睨了父親一眼,“咱們是去你的醫院,不是在比哪一家夜總會的小姐漂亮。”
楊適面對璧人,也大方的讚美:“你今天確實比平常都漂亮。”
“那我夠不夠格當明星?”盧璧人開心的問。
盧定堅笑說:“上海的女明星也未必有我女兒漂亮!”
但是這個自信在到了醫院之後卻打了折扣。
當山口藤平帶著女兒容子從車上下來時,楊適驚詫得簡直就快忘了呼吸。
她真的是山口藤平的女兒嗎?為什麼竟長得跟那天在火車翻覆的地點見到的那位女子一模一樣呢?
山口容子今天是經過精心的裝扮,在其他人的眼中,這位打扮得有如皇室公主般的女子,五官精緻、身材纖細高挑,但楊適卻無法相信她的父親是山口先生,因為如此一來,她豈不就是個日本人?德容怎麼會變成一個日本人呢?
丁懷楠和楊適有同樣的疑惑,他甚至衝動的想過去問她究竟是不是沈德容?
可惜,美麗的女人總會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