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莊地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半條腿已經失去知覺的洛宸,又放出了一根銀針。
洛宸的雙膝跪在了地上,怒喝道,“你這個瘋女人……”
“洛公子你怎麼可以說莫玦是瘋女人呢?要瘋莫玦也及不上洛公子啊……今早莫玦可是就聽說了公子的房中扔出的孌童屍體了。嘖嘖嘖,聽說那孩子還只有那麼高……真是命苦。”莫玦說得聲淚俱下,滿言語都是委屈。
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放在洛宸的身上,當真沒有想到,洛宸長的人五人六的,這背地裡卻還幹這麼骯髒暴虐的事。
“你對本世子做了什麼!”
又是一根湛藍的銀針封住了他的喉嚨。
“洛世子恐怕已經是糊塗了,來人,把他拉下去。”季向淺當機立斷,皇上還正廳等著,大喜的日子,事情也不好做的太難看,適度給這個不知好歹的洛宸一個下馬威真是神清氣爽。
“還有誰懷疑熙王不行的,都站出來吧!莫玦不介意好好跟您談一談。”季向淺在“談一談”三個字上語氣加得很重。
滿堂的賓客都噤了聲。
“啪啪啪——”卻在這時,門口傳來擊掌的聲音,季向淺轉頭,白子夏臉上掛著盈盈的笑意,身旁跟著一襲色衣裙的莫玦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當真是當本王大開眼界!”
“見過夏王……”白子夏一定是為他們來解圍的,難得還有一個人願意對他們好。
“熙王爺,吉時可是快過了,怎麼還不進去給皇上行禮啊?”洪公公趕忙地出來催促了起來。
……
“一拜天地!”
白子熙和季向淺手中各牽了一頭紅吉巾,雙雙行禮,她心裡念著:從此受盡老婆氣!
新娘子蒙著紅頭巾看不到表情,而新郎則一臉的笑意。
“二拜高堂!”
我睡床榻他睡地。
皇上白桓笑眯了眼,而一旁的只擺著白子熙母親的牌位。
“夫妻對拜!”
從此勒緊褲腰帶。
白子熙盯住眼前蒙著蓋頭的女人,眉頭深皺起。
“王爺?”
見白子熙遲遲行夫妻之禮,監禮官輕聲提醒。
季向淺心裡一顫,她知道白子熙一定是害怕自己在做夢,她扯了扯手中的紅巾。
正當她想著的時候,一句“禮成!送入洞房!”
監禮官興奮地宣佈,圍觀的賓客中立刻想起了雷鳴似的鼓掌和喝彩聲。
回了喜房,媒婆將喜秤遞給了白子熙,“王爺,該揭起喜帕了……”
喜房內,紅燭搖曳著朦朧喜慶的光芒,屋內所有的器皿都被更換一新,上好桃花木做的桌椅都鋪蓋上了紅綢緞。
說不緊張是假的,她端正姿勢,背脊挺得直直的,小手侷促不安地使勁。
期間,只有幾個婢女進來過。
按照習俗,朝她懷中撒了些蓮子和棗子,寓含”連連生子”和”早生貴子”的吉祥含義。
婢女們退下之後,直到很晚,都未有人踏進房門。
夜已經很深了,他還沒有回房。
酒宴還沒散嗎?這個笨蛋該不會喝大了吧……指不定在哪裡耍酒瘋……
一晃又是兩個時辰過去了,夜幕更加深沉,此時已進入後半夜。
而季向淺早就拿下了紅蓋頭和那些重死人不償命的裝飾品,優哉遊哉地在房間裡吃起了東西。
折騰了一整天,季向淺吃飽喝足了,深夜了也終於有些支援不住,上下兩眼皮開始激烈地打架。
伸了個懶腰,安安靜靜地躺到了柔軟舒適的月牙床上,正處於迷濛半睡之際,房門突然被人用力地一腳踢開。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