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與的補償與獎勵是非常誇張的……”花甲醫生說道。
“王老師放心,離開了學校我一樣可以學習的。”吳痕說道。
“行,那你回去的路上小心一點,住到舊城的話,小心雷暴啊,這場雷暴持續了很多年了,光我們荔城被劈死的就是大幾千個……”王杉說道。
“王老師自己也多注意,有能力的話,還是在新城銀盤裡買一套房子。”吳痕說道。
“唉,我那一場胃菌病,就耗掉了我辛辛苦苦攢的首付,這年頭天災接連不斷,窩在老房屋都可能出事,我有個侄子因為訊號不好在陽臺打遊戲,結果打著打著身體急速失溫,人就沒了;還有我辦公室裡的小關老師,早年在草坪上辦婚禮,夫妻兩剛宣誓雷暴就劈在他們身上,一起沒了……確實啊,新城的銀盤樓房才安全,我也不知道我那兩個孩子未來在哪,有的時候也會想想不治算了,留給老婆孩子多點……”王杉也是忍不住和吳痕聊起了家常。
“老王啊,你想啊,你把自己老婆和孩子交給別的男人照顧,你安心?”吳痕說道。
“你可真會安慰人啊,我謝謝你。”王杉沒好氣的道。
“嘿嘿,走啦,老登。”
“你小子!”王杉看著吳痕的背影,也是無奈的擺了擺手。
吳痕離開後,王杉便往教室的方向走。
剛到階梯口,王杉撞見了一個女生,她正站在教學樓處眺望著校門的方向。
“楊沁,既然想送,怎麼不勇敢點呢?”王杉作為班主任,其實為人也一直很隨和,思想也不會過於保守。
“我……我……”楊沁猶猶豫豫,目光卻不由自主的盯著教室的窗戶口。
窗戶口處,有幾個男男女女正在那看著,似乎等著看楊沁的笑話。
“人家已經不是少爺了,你還矯情什麼啊,沒準哪天你點的外賣都是他親自送的,多浪漫啊!”窗戶處,那個橫眉村頭男子嘲諷道。
“給我少說幾句!”王杉呵斥了一聲,隨後卻是將目光轉向了楊沁,“你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做,別管其他人怎麼說。”
楊沁聽到這句話,反而覺得更不舒服了,她微微揚起臉,故作驕傲的道:“我不過是要去畫室,我和吳痕只有普通同學關係!”
普通同學關係?
王杉見楊沁這副態度,不禁搖了搖頭。
就在開學初,楊沁還死皮賴臉的到自己辦公室裡,又是送禮又是說好話,就是想要自己將她的坐位調到吳痕那,和吳痕做同桌。
結果知道人家家庭落魄了,連個普通的道別都還顧及別人的指指點點。
只能說小女生鼠目寸光了。
以王杉對吳痕的瞭解,即便沒有了家庭這座大靠山,依舊掩蓋不住他的光芒,將來他也一定會闖出個名堂來,希望到時候楊沁不要後悔。>/>
……
學校在新城和舊城的交界處。
過去吳痕住的都頂奢的銀盤大莊園,現在他必須穿過一片舊區,翻過一座破樓山,徒步一段空曠的廢廠片區,才能夠抵達自己的新家。
新家家徒四壁,一屋只有一間房,要擠下他們一家四口。
爸媽是白手起家的,最早就是從出攤做起的。
兜兜轉轉大半輩子,又回到了最艱苦的歲月裡了,而且和過去一窮二白相比,多了堆積如山的債務。
往常,爸媽都要夜裡十一點左右才會回來。
不過今天是父親節,一家人也說好了,晚飯要一起吃,所以吳痕也沒那個心思留在學校和同學們一一道別了。
推門而入,屋子裡已經傳來了香氣。
一鍋筍肉已經燉上了,首負吳英庭正在整理堆了半個房間的貨物,估計匆匆吃完這頓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