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樣,姑娘您就不用出府,姑爺也沒理由要休您了。”
水幽寒微笑,“奶孃,咱們都能想到,楚府這些人精子會想不到嗎?不管青兒是被誰收買,被什麼收買,楚府的當權者都是樂見其成的。奶孃,咱們還是想開些,離了這裡,雖然日子艱苦,可也不用再受這些人的鳥氣。是福不是禍。”
奶孃嘆息,“姑娘,您經過這件事,長大了不少。可恨青兒這個小蹄子,賣主求榮,竟讓她攀了高枝。”
水幽寒又是一笑。青兒不簡單,自己陪她演了半天戲,她竟然沒露出什麼破綻,而事情只怕也沒那麼簡單。
以後的日子還很長,她要好好為自己和奶孃還有小紅的將來打算,而青兒,根本不值得自己費心。
第五章 離去
水幽寒覺得自己只是閉了一下眼,就到了五更天,奶孃把她叫起來,幫著她穿衣洗漱,小紅捧了碗熱茶湯來,剛喝完,就有婆子過來,說該出發了。
水幽寒的行李說多不多,說少可也不少,昨晚收拾的時候,奶孃的淚水幾乎沒斷過,說水幽寒嫁過來的時候,只有四十八抬的嫁妝,而且大多都是半空的,有的裡面只放了幾件舊衣服。水幽寒生母留下的首飾,值錢的早被周氏搜刮空了,剩下的簪環都是她看不上眼的。那幾匹庫房積壓多年的布匹,還是奶孃哭求,周氏才施捨給她們的。抬嫁妝的都說,從沒抬過這麼輕的,風稍微大點,這都能飄起來。水幽寒進門第二天,按照習俗要開啟所有的嫁妝箱子,向夫家人展示,結果可想而知,箱子一開啟,全府一下子譁然,從此奠定了水幽寒在楚府前無古人,估計也後無來者的被人輕視的小媳婦地位。
這些個東西,想來連楚府的丫鬟們都看不上。可是水幽寒和奶孃都想到,以後日子艱苦,能帶的都要帶上。兩人一夜收拾了幾個大包袱出來。
領路的婆子說李管事已經準備好了馬車,在角門外等著,這三個人就跟著婆子後面走。
五更天,楚府的下人們都已經起來幹活了,打掃院落的,煮飯燒水的,雖忙卻不亂。
一路上,遇到幾個打掃的僕婦,都恭敬地和這婆子打招呼,稱她陳嬤嬤。
四個人走到後花園,陳嬤嬤突然站住,擺手讓水幽寒三人站到一邊,然後擺出一臉的笑,向從園中走來的一行人行禮,“老奴給大少爺、大少奶奶請安。大少爺這是剛練完功夫吧,大少奶奶今天也起的早,怪不得人都誇大少奶奶您賢惠,這花骨朵般的年紀,誰不貪多睡一會,大少奶奶卻早早的起來陪大少爺練武,真真是夫唱婦隨,讓人羨煞。”
水幽寒只顧著趕路,這才抬頭,果然看見兩三個丫鬟簇擁著一男一女,從園子裡出來。
女人,自然是昨天一面之緣的趙欣雅,已經不是昨天那一番華貴的裝扮,而是著了一身藕荷色的窄袖衣裙,露出皓腕如雪,腳下是粉緞繡鞋,臉上薄施脂粉,髮髻上只直插了只赤金鳳釵,還簪了朵芙蓉絹花,仿若出水芙蓉。旁邊的男子,身材高大(據水幽寒不準確估計足有一米八幾),一身藍色錦袍,腰扎玉帶,面如敷粉,唇若塗朱,高鼻樑,劍眉鳳眼,顧盼間威儀頓生。
趙欣雅則彷彿並沒有看到陳嬤嬤這幾個人,正斜倚在男子的身上,拿帕子去擦他臉上的汗珠,兩人眼中只有對方,夫妻恩愛,只羨鴛鴦不羨仙。
反觀水幽寒――奶孃和小紅身上,已經連揹帶抱,也只能拿六七個包裹,都不太重,但佔地方(因為水幽寒把三個人的被臥都打包了)。儘管這兩人再三反對,也沒辦法,只得讓水幽寒包辦了剩下的三個包裹。
現在的水幽寒,背上綁了一個大包裹,胸前抱著一個稍小些的,右臂上還斜掛了另一個。雖然奶孃已經挑了比較輕的給她,可對水幽寒這個身體,還是有些吃力。看她身上的衣衫,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