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魏語嫻跟著男人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汽車尾氣揚長而去。
到了車上,她也沒有放鬆警惕,儘管這個男人剛剛給她轉了一萬塊錢。
她拿著手機,上面的報警的介面,如果男人是騙她的,她會第一時間選擇報警。
汽車一路開,街邊的建築向後退去,這一路,對魏語嫻來說格外的煎熬和漫長。
最終,汽車到達了目的地,像是一個酒吧的後門,男人幫她把行李提進去,暫時保管,瞭解了一些她的個人資訊後,領著她去了一個房間,讓她洗好澡在裡面等著。
男人很快離開,房間裡只剩下她一人,她咬著唇,十分的緊張,在床上坐了一會才進浴室洗澡。
浴室裡準備好了換洗的衣物,是一套幾乎遮不住的睡衣,她把自己洗的很乾淨,猶豫著要不要穿上睡衣。
紅著臉,咬著唇,她最終還是穿上了,也在外面再加上了一條大大的浴巾,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接下來就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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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酒吧某個豪華包間裡,燈紅酒綠,隨意變化的燈光照射在整個包間,中間大大的桌子上,擺滿了酒。
最中間的沙發上,坐著一個面冷如鐵的男人,劍眉星目,品貌非凡,渾身氣息貴不可言。
在男人手腕處,清晰可見戴著黑色佛珠,與現場的氣氛格格不入,宛如遊歷人間的尊貴佛子。
與在場左擁右抱的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身邊沒有侍酒的人。
坐在右邊沙發的林成遠與美人調情了一會,瞥到那邊轉動佛珠的某位太子爺,仍是一動未動,連酒都沒喝一口。
他起身,在太子爺身邊坐下,笑著道:“玄爺,您好歹給我個面子,喝口酒唄,今兒是我組的局,兄弟們都看著呢。”
被喚作玄爺的男人轉頭去看他,過了會伸出手來,林成遠趕緊把裝著上好洋酒的酒杯遞到玄爺手上,道:”謝玄爺賞面!”
傅玄屹搖晃著杯中猩紅的紅酒,抬手,一飲而盡。
傅玄屹,當之無愧的京圈太子爺,高冷禁慾,手段狠辣,腕上常年佩戴黑色佛珠,是京都人人皆知的狠厲佛子。
他高高在上,貴不可言,多年來菸酒少沾,不近女色,能請得他出來喝酒,那是相當的有面子!
京都裡也就林成遠,這個從小和傅玄屹一起長大的發小,能把人請動,還不是次次都能的那種。
傅玄屹喝完杯中酒,冷眸掃視著場內一切,只覺甚是無趣,提不上興致。
林成遠把酒杯接過放好,道:“玄爺,您今年都二十九了吧,打算什麼時候破戒啊?不會您名字裡面帶個玄字,就真遁入玄門了吧?”
他開著玩笑,包間裡的人也跟著笑了出來。
傅玄屹薄唇淡淡吐出兩個字:“無聊。”
林成遠有些無奈的道:“是是是,我們無聊,我們都是凡人,您是天上矜貴的佛子,我們凡人比不上。但是玄爺,老夫人今天說了,讓我一定要給您破戒,您看……”
一邊是玄爺,一邊是老夫人,他這個兄弟做的左右為難。
傅玄屹沒說話,心中對此事也是煩躁不己,遂將紅酒入肚,以解心煩。
酒過三巡,桌上的酒瓶空了大半,林成遠酒色上臉,紅著臉像個喜慶的大猴子。
他坐在傅玄屹身邊道:“玄爺,老夫人的命令兄弟我不能不聽,就當兄弟求您,給兄弟條生路行不行?”
傅玄屹有些微醉,方才喝了不少酒,白的洋的都有,他閉著眼睛靠在真皮沙發上,聞言睜開眼睛,眼中閃過片刻不清醒。
“帶路。”
喝過酒後,他的嗓音帶了些沙啞低沉,音調有種冰冷的金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