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抱纏繞。
“老闆!你如何知道我想買這春宮畫?”
“這還用問麼?像您這般年紀的爺們,來書畫鋪子裡十有□都是為這個!公子也看樣子也有二十歲了,若是頭一回來□宮,是有點太晚了些啊!”老闆惋惜地看著他。
三光打心底暗叫了一聲慚愧!怪不得自己駕馭不了奔月,原來自己早比同齡男子落後一大截了!
懷裡揣著這三樣東西,三光一路疾馳回到烏山村時,日頭還未落山,他下了馬,將馬牽進院子,栓在老槐樹上,下意識地朝奔月房中一瞧,只見房門緊閉,房後的菜園子裡卻傳來她與春嬌的笑語聲,中間還夾雜著玉姐奶腔奶調的聲音。
三光走到客房,將那三樣物件從懷裡掏出來,又拿起那本春宮畫冊,一頁一頁細細翻閱,越是看到後來,越是□中燒。
他坐在案前,聽著奔月帶了春嬌和玉姐回來,又聽見她們在廚房裡擇菜做飯的聲音,最後春嬌敲門叫他出來吃飯,他才叫東西塞到枕頭底下,去了廚房。
飯桌上,三光見一味滷煮鴨翅膀平日裡難得吃到,就夾了一筷子,輕輕放倒進奔月的飯碗裡:“娘子,這幾日辛苦你了!”
奔月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心裡突然掠過一絲感動,自己下午對他那般難堪,他居然都忍了,還要討好自己,嗯!難道他真的轉了性子,不那麼大男子主義了?”
夜幕降臨,三光眼睜睜看著奔月與春嬌一齊進了新房,他忍不住暗暗討厭起春嬌來,這小丫頭,這般不明事理,不瞅眼色。
上床之後,主僕二人共枕而眠,春嬌笑道:“姑娘!桃小姐那屋子裡,再沒人住,只怕就要落灰了!”
“那你明日抽個空子,去她那屋裡打掃一下唄!不然婆婆回來了,定要拿此事做筏子,挑我們的短兒!”
“小姐!姑爺對您,彷彿越來越好了呢?”
奔月不答,春嬌又道:“說起來,姑爺這個人,除了對老孃有點愚孝之外,其他的真的還不錯,相貌呢是英俊瀟灑,又飽讀詩書,將來中個狀元也未可知,還有,他不像那一起酸腐文人愛犯書呆子氣,知冷知熱的曉得心疼你——”
“春嬌!你是不是對姑爺動了什麼心思?若有,我替你說去?“奔月打斷了春嬌的滔滔不絕。
“小姐!”春嬌嘟起小嘴:“人家可是一心為你打算!”
奔月拍了拍春嬌的頭:“好了傻丫頭,我心裡都有數,快睡吧!”
春嬌翻了個身,不一會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奔月卻有點輾轉難眠了,這些日子以來,三光對她一點一滴的的好都浮現在腦際。
若是楊三光真的肯為她改變那些深植在他骨子裡的封建社會那些三綱五常,三從四德的觀念,將來再與楊母分了家,以後的日子豈不是還可以過得?
奔月又想起新婚之初,三光是如何因為與婆婆之間的一點小事對她橫眉冷對,又想起楊母跪在亡夫靈前哭靈的那足以摧毀一切的巨大威力,心裡又開始矛盾起來。
第二日早起,奔月正要穿中衣,卻覺得褻褲上有點潮溼難受,脫下一看,方知是月信提前兩日到了。
春嬌見了,忙開箱子,取出了一條幹淨的褻褲給她換上。
每次月信來了,奔月的肚子都要疼上好幾天,最厲害的時候,她什麼也幹不成,只能臥床休息。
春嬌本是扶她上床休息的,奔月卻覺得不甚疼痛,於是勉強和春嬌一起下廚做飯,誰知一頓飯還沒做好,奔月就疼得直不起腰來。
三光正拎了一桶水進房,見奔月手捂住肚腹,一臉苦痛之色,大吃一驚,急忙上前扶住:“娘子,你是哪裡不舒服了?”
奔月勉強答道:“沒什麼!上床歇息一下就好!”
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