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出火來。
最後說道自己在廚房裡吃了冷飯,回去還要伺候章貴,楊母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推開房門,直接來到堂中大罵起來。
“姓章的小子!你如此苛待我女兒!今日居然還有面目來見我!”
章貴放下酒杯:“岳母大人!不知你說的苛待你女兒,是說哪一件事?”
|“哪一件?你先用扁擔打她,又把她像犯人一般關在柴房,還給她吃剩飯,這樁樁件件,哪一件不是苛待她!”
楊母喘了口氣,又大罵起來:“我看你像個人,將女兒嫁給你,你卻這般黑心腸,你母子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大光和三光聽了母親的話,也都沉下臉來,對章貴冷冷地道:“妹夫?我娘說的可是真的?我妹子嫁到你家,可不是被你們虐待打罵的!”
章貴也冷笑一聲:“不錯,可是,你們為何不問問我母子為何這般對她?你們的好妹子!洞房之夜不肯與我同房,有這樣做妻子的嗎!”
大光和三光啞了,半晌,三光方道:“就算不肯,你也可以先跟我母親說過,如何就打了起來!”
章貴便道:“用扁擔打她,是因為她公然頂撞我娘!這做媳婦的,孝順婆婆乃是本等,可她對我娘言語刁鑽,態度無禮,我做丈夫的,便動用章家家法懲罰她一二,兩位大舅哥,你們敢說我無理麼!”
“可是——”大光剛要說話,章貴又道“我雖用家法打了她,可是一沒打殘,二沒打破!你們憑什麼說我不該!”
兩個光再次默然了,他們都清楚妹妹的脾氣,而章貴的話句句在理,卻也反駁不得。
楊母見兩個兒子都不出聲,心頭更氣,便喝道:“兩個小畜生這般窩囊,眼見妹子被人欺負了,都不吭一聲,你們窩囊,老孃可不窩囊!柳兒!咱們現在就走,去找章家那老不死的,為你妹妹討回公道去!”
說罷,順手老起門旁邊的一根粗木棍,衝廂房喝了一聲:“桃兒!跟娘去,看娘為你做主!”
三光慌了,忙叫:“娘!您這是做什麼,快些回來,大家坐下來好好商議!”
楊母也不理兒子,一手拉了楊桃,一手拉了楊柳,便往外衝。
楊柳見母親這般急躁,心中暗暗擔憂,便勸道:“娘!此事還要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不行!你妹子從小到大,哪裡吃過這般苦楚!娘今天非去他章家向那老不死的章貴他娘討個說法不可!”
楊柳見勸不動娘,只得跟了她去。
一時來到後村,楊桃引路到了章家大門前,楊母上前就去砸門。
章母此刻正獨自一人在廚房切菜,見外面有人將門砸得咣咣直響,便皺了眉頭,心裡罵道:“這是哪個冒失鬼,這般敲門法!”
開了門,只見門前站著一個手持木棍乾乾瘦瘦的老婦人,自己的媳婦楊桃滿面淚痕地站在她身後,旁邊還有一個衣著光鮮的婦人,肚裡登時雪亮,知道這定是親家母來向自己興師問罪了。
當下也不生氣,只淡淡地問:“這位老姐姐!敢問你是何方人士,來寒舍有何貴幹!”
楊母想起楊柳一路上囑咐的叫她先禮後兵的話,遂壓下滿腔怒火答道:“親家母這腦瓜子可真有點不靈光,眼看著你媳婦就站在我後面,還要問我是誰!”
章母悠悠答道:“沒法子,誰叫我家這媳婦太遲鈍,不曉得引見呢!”
楊桃這才反應過來,忙道:“婆婆,這是我娘和我姐姐。”
章母聽了,忙笑道:“哎呀!原來是親家母和大姨到了,快快請進!”
楊母哼了一聲,跟著章母來到前廳,環視一圈,只見章家傢俱都是舊的,心中更是不滿,便發作道:“娶了新婦,連傢俱都捨不得換新的,親家母,你可不是一般的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