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來,強按捺住心裡的慌亂走到他身前,卻忍不住還是溼了眼眶:“夫君,你說的都是真的?”
蘇有容見她一副慌張的樣子,也是一陣心酸,卻還是狠狠心到:“是,若是大盛對北狄開戰,太子和顧相肯定要想辦法讓恭王殿下的嫡系出征,如今殿下雖然統管著南大營,可兵部卻是在太子的手中,殿下怕是也……”
他輕輕攬住如箏的肩膀:“還有一宗,按凌家兩位老帥的意思,若是真的開戰,與其留存實力卻給顧家留了空子可鑽,還不如傾盡全力,把仗打好,到那時兄弟父子齊上陣,反倒比處處為人掣肘要來的好,此番雖然有些危險,卻也沒有之前咱們說的那樣兇險……”他笑著撫上她鬢邊:“更何況,是不是真的會打起來,什麼時候出兵,如今都還是未知之數,你不要太擔心。”
如箏輕輕點了點頭,把眼裡的淚水強忍回:“我明白,你放心,我……”卻是在說不下去了,只得輕輕笑著。
蘇有容如何不知她此時的心酸,當下輕嘆著把她摟在懷裡:“箏兒,我知道你心酸,害怕,不過我是個軍人,是軍人就要保衛疆土,更何況此次作戰不僅關係著大盛軍民的安危,更關係著國本之事,我不能……”
如箏在他懷裡輕輕點頭:“子淵,我懂的,我都懂,況且,還不一定會打起來,咱們不想了。”說完她抬頭看著他,生怕他再說出什麼。
蘇有容低頭看著如箏,也知道她不過是在自欺欺人,卻也不忍心打破她心裡這一點祈望,當下笑到:“是,你說的對,不定還是咱們在這裡杞人憂天呢。”他笑著攬住她的腰:“不想了,今兒也累了一天,早歇了吧。”
自那日起,夫妻二人便再也沒有提過此事,言談中也儘量避免談到軍務政事,可事情不是不想不說,便真的不會發生的。
自冬至日過後,蘇有容在南大營的事務就日漸繁忙,晚間回來的也越來越晚,如箏憐惜他辛苦,幾次力勸他不要回來太勤,蘇有容卻只是一笑而過,說的急了還會假嗔如箏不要自己了,弄得如箏又好笑,又甜蜜。
可約莫半月之後,終於有一天,墨香進了寒馥軒,告訴如箏蘇有容今日要宿在南大營,如箏笑著讓他下去歇了,卻對著桌子上的晚膳失了胃口,草草用了些便梳洗了,躺在床上卻睡不著,一時心酸感嘆。
自那日之後,蘇有容便開始每隔七八日才能回來一次,卻也是匆匆收拾些東西,和如箏說上幾句話就要走,很少能住上一宿。
剛進臘月,對北狄開戰的皇令終於頒下,如箏傷感了幾日,終也放下,此時她才明白蘇有容的苦心,若是自己乍然聽到這個訊息,而他又不在身邊,自己還不定要多慌亂難過,而經過這段時間反覆的思索,倒是好多了。
雖說沒有了震驚,可心疼和擔憂也還是有的,午後如箏就打點起手頭的東西,雖說聖旨上只說是擇日出徵,可如箏還是想早早便幫蘇有容打算起來。
她這裡正忙著,卻不想午後如嫿卻尋了來,所謂夜貓進宅,無事不來,如箏自然是知道她是為著何來,果然坐定之後,如嫿便笑著開了口:
“早間得了信兒,我就說要來向三弟妹賀上一賀的……”她掩口笑了一下:“此次出征北狄,南大營精銳盡數出動,我要來恭喜弟妹,三弟此番又可建功立業了……”
如箏看著如嫿滿臉的笑意,心中一陣無奈,又有些好笑,很奇怪的,卻沒有憤怒的感覺,也許大仇得報,她已經對前世之事沒有那樣在意,也許是心裡一直可憐她嫁的不得意,也許只是覺得,再同她針鋒相對,不過是平白耗費自己的時間和精力罷了,這樣她得意洋洋地來示威,她也只是輕輕一笑:
“多謝二嫂關心,夫君出征不是為了建功立業,而是食君之祿便要分君之憂,國家有難,他身為武將自然是義不容辭,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