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對於一個苦於逃難之人,哪還有什麼樣的打算。 即便你是皇室貴胄之身,也只是為了活命罷了。 天嘯聽過中年女人的話語,在此時此刻真的有些扛不住。 在逃荒路上的艱辛,讓他實在熬不過去了,能夠留下也是最好的選擇。 閱事豐富的中年女人,在直射到屋內的月光下。當然看到了他,臉上流露出的那種迷茫,自己在情不自禁中詭異的一笑。 “大姐!我哪裡還有什麼樣的打算,就是一路毫無目標,像一個瞎子聾子一樣,帶著孩子胡亂的走。 一旦在哪裡走不動了,就留在哪裡生活,一切都按老天的安排。”天嘯說話的語氣,顯得非常的蒼涼。 “大兄弟!不是大姐勸你,你要是看不清楚將來,那麼就最好做好現在。 我說話向來就是直來直去,從不掖著瞞著,你也別笑話我。 我說句你不願意聽的話,你們爺倆今後哪裡也別走了,走到哪裡不都一樣,吃完拉、拉完睡。 這孩子實在是太小了,急需一個女人的照顧。 眼看就要入冬了,孩子要是沒有一個女人照應,早早晚晚會被你給折騰死。 再者說,我發現你也沒有什麼地方可去,咱們兩家合在一起,湊和湊合一起對付過,這樣一來相互還有個照應。 這大荒方圓幾百裡,就是這個樣子,入鄉隨俗的你,也別在意太多。 你大姐我只不過這樣說說,最後的主意還是你自己來定。”中年女人這樣說道。 說完詭異的眼神閃動著,並且貪婪的嚥著口水,直面著天嘯。 中年女人毫無掩飾地,毫無避諱赤裸裸表露出,她自己迫切的心情。 但她心裡也很清楚,在這個世界上,但凡有點價值的東西,沒有哪個能輕輕鬆鬆得到手,儘管你很努力。 這同時需要一種手段,能留下他住第一個晚上,那第二個晚上或許並不難。 她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為了這個家,自己是一個女人,四個孩子還是太小。 一個家要是沒有,一個男人的支撐,也真是可憐,並且不能算作一個完整的家。 一個家要是沒有女人的存在,也很難稱之為家。 中年女人這一番話,這使天嘯感到非常的震驚。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被她拋來一頭霧水,弄得驚慌失措。 對於一個衣不遮體,飢餓纏身的寡婦來說,眼前最大的真理,就是利用自身女人的優勢,來找到一個男人作為依靠。 一是滿足自己的生理需要,二是幫助自己撫養孩子。 中年女人的眼睛裡,此時閃爍出,已經多年不見,情迷的光芒。像針尖一樣刺入天嘯,等待他準確的回答。 她不露聲色地袒露出雙肩,乾癟的胸前,掛著一對看似豐滿的乳房。 對天嘯暴露無遺,這同時也是,不是勾引的勾引,不是誘惑的誘惑。 中年女人此時也低下了頭,對於剛才自己所說的話,感覺就像在自言自語。但是心裡卻在期盼著,天嘯準確的答覆。 然而天嘯被她的直言不諱,驚嚇得退縮了,他沒有理由不退縮。 或許他真的沒有想到,眼前這位剛剛幫助自己的女人,會在突然間向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 眼前的她與自己死去的琪兒,怎麼可能有可比性。可是此時面臨的這種現狀,自己該怎麼辦。 一路上自己和孩子,飽嘗了種種艱難困苦,為了就是找個落腳之處。 他們走走停停,走多少路已經記不清楚,到處兵荒馬亂,到處飢寒交迫。越走越心涼,越走越無助。 同時也應該承認一路上,他們也得到了很多幫助。一樣的經歷一樣的生活,彼此攙扶一下沒有原因。 中年女人發現天嘯,對自己說出的直白話語,在一時間沒有任何反應,沒有說可以留下,也沒說不可以留下。 一絲隱隱約約的感覺刺向她,說不清也道不明。她最後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聲音,一動不動的坐在炕上。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 人在求之不得的事物面前,最容易顯得自卑。 她伸出手點燃了,事先準備好的一袋煙,開始抽了起來。 好像很是懊悔自己,不應該如此失去尊嚴,可是沒有經受過窘困,又怎麼能真正理解尊嚴。 紅顏逝去的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