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冥後帶綏綏去狼山雪殿時,就已經讓人在後宮系統登記了今晚綏綏侍寢。
綏綏侍寢的訊息一經發布,就引起了轟動。
因為,這意味著柳椒的“連續侍寢”的紀錄被打破了,他不再是獨享“專房之寵”的第一寵妃了。
但身為“紀錄保持者”的柳椒卻懵然不知,傍晚的時分,他還在春光閣的後院擺著大尾巴玩耍。白絹從偏殿出來,便見柳椒在撲蝴蝶,心裡不痛快:“他當著我的面就撲蝴蝶呢!這不是擺明給我臉色看嗎?”
白絹揚聲說道:“美人好興致呀!”
柳椒停下來,見白絹在,便笑道:“是啊,你也要一起玩嗎?”
白絹卻道:“我自己也是蝴蝶,見不得別人撲蝴蝶的。”
柳椒卻道:“我沒有傷害蝴蝶,我只和它們玩兒。”
白絹不以為然,卻也不反駁,心裡卻想起了綏綏去侍寢了這一樁新聞,他看柳椒沒心沒肺的,定然是還沒知道呢。
白絹不禁幸災樂禍起來,只說:“椒美人最近不是和綏綏很要好嘛?怎麼不去碧蓮館找他一起撲蝶?”
柳椒便說:“現在快飯點了,我要去,也等吃完飯再去。”
白絹卻笑了,說:“那也是,只是他去了狼山雪殿,今晚大約也沒時間陪你玩兒。他得陪大王呢。”
柳椒的臉色大變:“你說什麼?綏綏去了狼山雪殿?”
白絹見柳椒一張臉變得煞白,便得意了:“是呀!你還沒聽說嗎?他去侍寢了。”
柳椒彷彿被雷劈了一樣,半天緩不過神來。
白絹志得意滿地轉身走了。
柳椒卻難受不已。
綏綏去狼山雪殿侍寢了?
——柳椒傻了一樣,一屁股蹲在了草地上,任身邊蝴蝶翩飛,也再提不起興致去撲捉了。
他也不知自己枯坐在那兒多久了,等回過神來,還是因為感應到了草叢的動靜。他敏銳地動了動耳朵,扭身一看,便看到冷角在吃草。
“誒?”柳椒吃了一驚,才想起來現在是飯點了。
到了飯點了,但柳椒居然一點用飯的心情都沒有。
這真是太反常了,明明平常他很容易就會肚子餓。
冷角一邊嚼草一邊看著柳椒,只說:“椒美人怎麼不去用膳?”
柳椒一臉不安地說:“我……我沒胃口。”
冷角便問:“是不是身體不適?要不要叫太醫看看?”
“不,不是……”柳椒搖頭。
冷角便又說:“那是心裡不舒服?”
柳椒怔住了,只覺被言中了,便緩緩點頭:“是有點兒。”
冷角問:“是因為綏綏侍寢的事情嗎?”
柳椒心裡一陣泛酸:“嗯。”
冷角默了默,卻道:“要是別人問你這個,你可不能這麼說。”
“為什麼?”柳椒不解問道。
“因為‘不妒忌’是后妃之德。”冷角說道,“如果你說出了妒忌的話語,就又要被御史大夫做文章了。”
柳椒心裡氣悶,只說:“御史大夫那麼喜歡做文章?那應該讓他們來讀書才是,怎麼偏要我來考試讀書……”
冷角不言語,只是嚼草。
柳椒到底是個心軟善良的主兒,自己在那兒想半天,還把自己給說服了:“但那也是,御史大夫出口成章的,不用讀書考試也行。可不像我那麼愚笨,要多學習。而且,不妒忌確實是美德啊。更何況綏綏是我的朋友。我怎麼能夠妒忌自己的朋友呢?”
冷角在一旁聽著柳椒的話語,都服氣了:“椒美人真是好心胸!”
柳椒只以為冷角是稱讚自己呢,便愧疚搖頭:“不是的,我可沒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