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角一大早就在社交網路上看到了白泠泠脫粉布偶精的宣告,心裡談不上什麼感覺,但還是登入小號“關你咩事”回了一句:“最看不起你這種脫粉回踩的渣渣。”
過會兒,冷角登上後宮論壇一看,發現《八一八那個貴妃和王爺不得不說的故事》已經成為熱門新帖了。
冷角想了想,還是點了進去,手指剛滑了兩行,就聽見侍女說話:“啟稟貴妃,狼貴人新人入宮,來請安了。”
冷角滑著手機螢幕,懶洋洋地說:“宣。”
白青肆站在門外,抬頭看著“霓裳宮”三個字,從前他來這兒肆意胡鬧的日子彷彿已經很遠了。
曾經是一國之王的他,現在只能做一個小小的貴人。白青肆進了殿裡,便打量著當朝的貴妃,看是他眼光好還是白皛皛的眼光好。
卻見堂上擺著一張水綠色貴妃椅,一白衣美人斜躺在上,身姿玲瓏,確實是個傾城之色。
白青肆心裡評頭論足,臉上沒表情,只對著冷角說:“僕雪裡筍兒拜見貴妃。”
冷角並不認識白青肆,自然也不知道對面的美人正是昔年的狼王。冷角只聽到“雪裡筍兒”四個字,覺得有點饞:“雪裡筍兒?真是個好名字。”
白青肆非常不喜歡這個名字。
其實,這個名字是天子起的。
當年,白青肆被“鐳射除毛”之後,天子笑著說:“這兒白雪雪、滑溜溜的,像不像雪地裡冒出一顆筍兒?”
白青肆心裡怒日:筍兒你嗎x!老子這是巨木!
卻是再看看淫龍天子的xx,白青肆嚥了咽:算了,筍兒就筍兒吧。
冷角也不擺什麼貴妃的架子,很快就讓人給白青肆賜座了。白青肆坐到座位上,看著冷角。冷角便悠悠說些客套話,只說什麼還住得慣嗎?吃得慣嗎?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說啊,諸如此類的。
白青肆也就虛應著。
冷角和白青肆聊了幾句,便讓他走了。白青肆剛出門,便看到白泠泠站在門邊。白泠泠與白青肆撞了個正面,也算是尷尬,都愣在那兒了。
白泠泠先回過神來,只說:“這就是新進宮的狼貴人吧!”
白青肆點頭,說:“您是……?”
白泠泠的侍從便說:“這是雪狼王的親弟弟,白子大人。”
“拜見白子大人。”白青肆行禮道。
白泠泠瞅著霓裳宮的宮牆,又瞅了一眼白青肆,說:“你去見過羊貴妃了?”
白青肆答道:“見過了。”
“羊貴妃如何?”
“啊?”白青肆一時都不知該怎麼答,想了一下,便按著宮鬥劇的套句說,“貴妃自然是極好的。”
白泠泠聽了,也覺得這話說了等於沒有說。然而,白泠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聽什麼答案。
沒有貴妃允許,他進不去霓裳宮,也許只是想聽聽別人說的關於冷角的隻言片語罷了。是什麼都不要緊的。
冷角不理他。
他不知道為什麼。
是種的草不夠柔嫩嗎?
還是送的魚太醜陋了?
白泠泠很疑惑,又有點沮喪。
柳椒經過,看到白泠泠站在霓裳宮的牆外,小聲跟雪狼王說:“小白字,你看,他好像一條狗哦。”
雪狼王扭頭一看,便見白泠泠沒精打采地站在牆邊:“是挺像的。”
雪狼王牽著柳椒走了過去。
白泠泠卻猶如一塊石頭一樣,動也不動的。
雪狼王說:“你別站在這兒了。”
白泠泠回過頭來,只說:“這兒是公共區域,為什麼我不能站?”
“這兒是霓裳宮宮外。你天天在這兒,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