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穿過囚窗,映在囚室中央的草墊上。
“唉,黑龍帝那麼多妃子,真是一個比一個漂亮,我要是他那該多好!”兀年魂不守舍地自言自語。
“瞧你那齷齪樣兒,就那幾個小女子就把你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兀地輕蔑地說。
“還說別人,一開始屬你咋呼得兇,到了關鍵時刻,你那鼻血也沒少流!”兀傲為兀年打抱不平。
“好了,好了,別吵了!讓我安靜一會兒!”兀天心煩意亂地說。
“別做美夢了,能保住腦袋就不錯了!黑龍帝說不定會要咱們的性命!”兀事理性地說。
牢籠堅固的鐵柵欄外面還有一圈寬綽的空地,再往外就是與地面近乎垂直的一面環形石壁,石壁的最上沿兒又是一圈平臺,正好與鐵籠的上端相齊,上面擺放著幾張長長的灰色石凳。
大鐵門“吱呀”一聲響,一群侍衛簇擁著霸氣熏天、頤使氣指的黑龍帝橫上了觀獸臺,奇怪的是,他的身後還尾隨著兩名稍有姿色的小女子,這種情形讓囚籠中的兀氏兄弟們一時摸不著頭腦。
“臭小子,你玩夠了沒有!還不快把你老子放出去!”兀天一看見兀疆,氣兒就不打一處來。
“黑龍陛下,您想怎麼處置我們?”兀事壓低嗓門兒恭敬地問。
“那就要看你們的表現了!”黑龍帝的龍鼻哼哼道。
“常言說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兀地激奮地嚷道:“你倒好,竟對兄弟下這樣的黑手。”
“要是這種態度的話,那就沒有商量的必要了。”黑龍帝冷漠地說:“來人,放獸!”
“是!”黑衣侍衛得令。
“呀——”的一聲,環形石壁上的一扇鐵門敞開了,“呃——呋,呃——呋”噴著血腥氣的獅王帶著一群母獅大搖大擺地鑽了進來,雄獅一邊邁著方步,一邊晃著滿頭蓬鬃的大腦袋,眼睛一刻也沒有放鬆對鐵籠中的觀察。
母獅們則懶洋洋地倒臥在一起,只顧舔著自個兒的爪子。轉了一圈兒後,獅王也漫不經心地來到母獅身邊,斜躺下了,時不時還斜瞅一下四周,看看有沒有威脅臨近。
“你小子啥意思?嚇唬你老子嗎?”兀天揣測地問。
“黑龍陛下,您可別生太上皇的氣,這獅群不是弄來吃我們的吧?”兀年皮笑肉不笑地問。
“這獅群有幾天沒進食了,”兀疆悠然地說:“現在放另一頭雄獅進去,這頭獅子是圈中獅王的老子,你們看清楚了!”
話音剛落,一頭稍顯年邁的老獅子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轉動著大腦袋四處尋視著,當瞥見成群的母獅邊上還臥著頭雄獅時,他本能地齜起尖牙利齒,邁著謹慎沉穩的步伐,慢慢地向對方逼近。
“呃——呋,呃——呋”臥姿的獅王挺起身,張著懾人的大口高聲哼叫著以示警告,長長的哈喇子順著牙縫兒嘴角兒嘩嘩地流淌在地。
“你們猜猜,獅王跟他的老子相遇會有什麼樣的結果?”黑龍帝在觀獸臺上心平氣順地問。
“各退一步,海闊天空唄!”兀傲不以為然地回答。
“獅王退讓,畢竟對手是他老子嘛!”兀年也猜度道。
幾兄弟論得正火,兩雄獅已滾殺在一處,獅王用強勁的前爪狠命撥打著對方的面部,獅王老子也張著血盆大口,喉嚨裡發出陣陣低咆,毫不鬆懈地尋覓著進攻時機。
突然,獅王瞅準機會,一口咬住了獅王老子的後腿,“嘎嘣”長而鋒利的尖牙深深扎入粗壯的腿骨。
獅王老子拖著血淋淋的殘腿退出戰鬥,一瘸一拐地爬到牆角邊,有氣無力地臥倒在地上,身後拉出一條長而寬的血跡。
“黑龍陛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您想讓太上皇別再找事是嗎?”兀年十分機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