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嚇得跳起來,連退四五步,一把扯了性德,直退到殿外去:“他們是什麼人,這是在搞什麼?”
性德望著他,眼神幽深得看不清楚:“你真的,一點點都記不起來?”
明明是人工智慧體毫無感情起伏的話,不知為什麼,容若忽然覺得身子有些冷,背上發寒起來:“我覺得有點熟悉,卻不記得他們是什麼人。他們的動作好像不太對勁,剛才,簡直就是在非禮我。”
“不奇怪,他們是你的孌童。”性德的回答平淡得像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一樣。
容若一個沒站穩,差點沒跌倒:“不會吧!這個蕭若才十六歲而已,有了一個皇后,一個貴妃,又凌辱了不少宮女,現在,居然連孌童也有了。”
“富貴王侯之家,風月之事,無所不至,花樣翻新,汙穢淫亂之事不絕,也是平常。你的宮中有孌童,也不奇怪啊!倒是你剛才的話嚇著他們了。他們都快滿十五了,孌童的年紀一大,開始了正常男性的發育,往往會被主人拋棄。沒有高位者的保護,他們全無自保之力,從皇帝手裡落到底下人手裡頭糟蹋,下場更加悲慘,所以他們才要拚命取悅你。”
性德語氣平淡,容若聽了,卻覺得凜然生寒。以前看歷史書,也知道所謂男寵孌童,代代都有,自春秋戰國時,就有這方面的記載了。
漢朝皇帝,多好男風,宮中男子,塗粉著妝,扮做女流的也多。以後歷代都有相類的記載,到清一代,甚至形成一種風氣。玩戲子、玩相公、養孌童,在那些富貴之人看來,都不過是風月遊戲罷了。
以前不過當成書上死板的記載,看了便罷,心中全無感觸。忽然發現這種事出現在眼前,淪為玩物的男人正跪著等自己去玩弄,容若心中的震驚,無以倫比。
真正的弱者,在強權面前完全無力反抗,把自己的人格、尊嚴、一切一切,皆放在地上,只要強者肯來踐踏,已經是萬千隆恩了。
容若轉身,面對跪在殿中的兩個孩子。他們只是孩子,卻已不知從身體到心靈,承受了多少摧殘,為的只不過是供上位者一時發洩,偶然玩樂罷了。天下如此之大,不知在多少王侯府第、豪富宅邸深處,有同樣無助而驚恐的孩子。
這個時候,容若的臉竟比兩個大男孩的臉更白,更不見血色,更帶著驚與懼。
“對人類來說這不是風流好事嗎?為什麼你的表情像見了鬼。”性德的語氣依舊冰冷,但若是細聽,就會察覺到其中細微的波動。
可是容若卻已經沒有心情去細品了,他扭頭望向性德,努力用一向的輕鬆語氣說:“你這是在幸災樂禍嗎?好現象啊!至少只有人類才會有這種惡劣的喜好,電腦程式是不會有幸災樂禍的想法的,可見你開始像個人了。”他已經盡了所有的努力,但聲音仍異乎尋常地沉重。
性德卻被這句話說得一愣,眼眸深處忽然有金色的光芒,以驚人的頻率閃動起來。
容若並沒有注意到性德的反常,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氣,似要給足自己勇氣一般,重新走回殿中去。
性德沒有跟進去,只是伸手關上了大殿的門。在他的理解裡,男人行風月之事時,無論物件是男是女,都不會喜歡有旁人在旁邊的,即使那是人工智慧體。
大門在身後關上,兩個大孩子已經在地上爬了過來,半跪半抱住容若,急不可待地施展從八歲開始就被教導的取悅手段。
容若是個非常正常的男人,沒有任何特殊癖好,被他們這樣毛手毛腳,立刻全身發寒,汗毛直豎,嚇個半死,恨不得大聲尖叫出來。
依著他的性子,早該連蹬帶甩的脫身出來,可是見這兩個孩子,又驚又恐還努力取悅他的樣子,心中又是不忍,唯恐粗暴的動作會讓他們更加受驚,可要是不用力,根本甩不脫這兩個死巴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