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給她,她也不接。等到士兵發現不對,想跳下水時,她已經被捲走了。”
趙儀和蘇良沒等聽完,已經跳起來,向河邊跑。
凝香知道自己有照料楚韻如的責任,不敢輕離,只是對著蕭逸磕頭:“王爺,求你,救救她吧!”
蕭逸搖搖頭,略有無奈:“凝香,我救不了她。”
“不,不,侍月學過功夫,她會閉氣吐納,她不一定死的,現在還來得及,還可以救她,請王爺令全軍搜尋她,求求王爺,念在她服侍公子,盡心盡力……”
“凝香,你還不明白,她不是落水傷身而死,而是心碎傷情而死。我救得了傷身之人,又如何救傷情之人?”
凝香本來還在磕頭哀求,聞得此言,想起一直以來,侍月對容若暗藏的情懷,不覺全身一僵,終於伏地大哭。
明若離從黑暗中閃身出來,對蕭逸點點頭。
蕭逸淡淡留下一句:“繼續打撈,除人頭外,也要找到侍月。”
然後,蕭逸徐步踱入自己的主帳。帳中早跪了兩三個人,一個面白無鬚的中年人、一個溫婉的老婦,還有一個年少的女子。
蕭逸在主位坐下,慢慢問:“在宮裡跟我出京的人裡面,你們三個都服侍過皇上?”
面白無鬚的太監道:“奴才曾經在皇上身邊當值。”
老婦顫身說:“皇上,奴婢曾做過皇上的乳孃。”
小宮女顫做一團:“奴婢曾蒙皇上寵幸過。”
她聲音抖得不成調,明顯是想起,當年被暴君蹂躪時的苦難。
“這麼說,你們都知道皇上身體有何特徵了。”
“奴才知道。”
“奴婢見過。”
“奴婢也有一點印象。”
蕭逸眼中異色閃動,一字一頓地問:“那麼,剛才看的那具屍體,與皇上的身體可有相同之處?”
“那屍體左腳上有一處傷痕,奴才記得,皇上十二歲時,在宮中騎馬,從馬上跌下來,正是這裡受了傷。”
“你能確定?”
“奴才能確定。當時跟隨皇上的太監、侍衛全部被處死,其中就有奴才的親哥哥,奴才到死都記得那個傷疤。”
老婦道:“奴婢是皇上的乳母,皇上後背有一塊青記,那屍體身上,也有。”
蕭逸閉了閉眼,然後睜開,看向小宮女:“你呢?”
小宮女抖做一團:“奴婢記得皇上胸口有一顆黑痣,那屍體身上也一樣,位置大小,都一模一樣。”
蕭逸無聲地一嘆,揮了揮手,三個人趴在地上,磕完了頭,這才退了出去。
明若離慢慢走近,低聲說:“王爺,看來屍體並沒有花樣。”
“一切先等人頭打撈上來再說。”
“是……”
明若離沉默了一陣,終於忍不住低聲問:“此事,可能公開?”
“公開?楚王拋下國家,悄悄私遊,京中的楚王只是替身?楚王在楚國大軍面前,在我蕭逸面前,被秦國人殺了?”
明若離一凜,垂首道:“屬下失言。”
蕭逸閉上眼,往後靠去:“楚國一切正常,皇上仍在京中,每月大朝,會見朝臣,每逢大典,照常出席。為防秦人狼子野心,楚國,必須加強軍備,邊境加防,以後,適當的時侯,可以找到合適的理由和秦國開戰。
明若離咬咬牙:“太后那邊……”
蕭逸神色微微一動,卻不說話。
“太后那邊,怎麼說?事隔千里,太后會不會有所誤會,王爺……”
“你以為鳳儀只是深宮之中無助女流嗎?我有多少眼線,她也有多少眼線,不用我去說,這裡的一切情形,此刻怕早已飛鴿傳書到她手上了。對她,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