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看一看那個無所不能的‘暗夜’，可以嗎？”
“。。。。。。可以。”
四個月後，我順利地生下了皇子，看著襁褓中哇哇大哭的嬰兒，我溫柔地笑了，他。。。。。和翊好像，應該也會是一代明君吧。
夜晚，我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明月，忽然一個黑影出現在我面前，眯著眼看他，而他也正看著我，那露在外面的大眼睛居然和我出奇的相似。
“你。。。。”是誰？
“我是你要見的暗夜。”
“你。。。。”難道是。。。。
“清兒。”他笑了笑，取下黑麵紗，站在我面前的正是那個有著瓷娃娃般俊美容顏的陳子傑。。。。。。為什麼他不願當一代帝王，卻選擇了這麼一個影遁的身份？
“哥哥。。。。”
“清兒，爹曾經問我願不願意當皇帝，我說不，他就給了我一個相對自由的身份。”
“那麼你。。。。。”
“我就是那個三歲猝死的太子。”
他對我笑著，眼睛裡閃爍的是幸福的光芒，是啊，不是一定要成為王者才能擁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啊。。。。
…
“嘯天，你看，瑞兒寫的字好嗎？”龍羽瑞，我和翊的孩子，他已經五歲了。
“好，瑞兒真是個神童。”他溫柔地撫了撫瑞兒的頭髮，笑著說。
瑞兒漂亮的黑曜石般的眼眸閃了閃，顯露著陽光般溫和的氣質。“母后，這是父王教我的，父王在夢中教我的。”
我笑著點了點頭，他的話，我始終都相信，翊他一直在我們身邊。。。。
我看向嘯天，他也正溫柔地看著我，漂亮的丹鳳眼中依然滿是柔情，但那痴迷卻漸漸地消散了。也許當初執著地要他留下來就是為了這個吧。。。。
………
“嘯天，你還愛我嗎？”
觀音寺，我仰望著那柔美的菩薩，淡淡地問著。
“愛。”他回答的很堅定，看著觀音的眼神裡滿是虔誠。
“為了我，你還會萬死不辭嗎？”一如當初陪我跳崖般決然？
“是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為你付出我的一切。”
“嘯天，觀音似乎在看著你。”
“是嗎？”他勾起唇角，那完美的弧度漂亮到了極致，“清兒，我似乎看到了觀音身後的佛光。”
“嘯天，五年了，你變了很多，你會到民間陪著那些悽苦的孤老寡母勞作談笑，你還會時不時地去城外施糧。。。。嘯天，你愛的不只是我了吧？”
他訝異地看了我一眼，然後笑了，笑的絢爛，他說：“是啊，清兒，我愛你，願意為了你付出我的一切，而。。。。我也愛世人，為了他們，我。。。。。也會那樣義無反顧吧。”
“你的心中有佛嗎？”
“有吧。”
“佛是什麼樣子的呢？”
“就是你這個樣子的。”
“世界萬物皆為佛，嘯天，你的心裝滿了整個世界呵。。。。”
他淡淡地笑著，跪下身對著觀音磕了個頭。
就在這時，身邊金光照耀，我看到了身上圍著柔和陽光的那個人，他正溫柔地看著我，黑曜石般閃亮的眼中滿是對我的愛戀，他緩緩地朝我伸出了手。
“翊。。。。。”
“寒兒，該繼續我們的誓言了。”
他在佛前苦苦守了千年，祈禱的是與她的一世因緣，心中卻早已裝滿了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