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映入眼底。被鑑定人分別寫著:蘇小寶;蘇莫。檢測結果是一行行英文和數字,看得眼發暈。
最後的結果不看她也知道;不出意料的是親緣關係的可能性是
蘇莫他竟然偷偷派人採集了孩子的血液,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難道這個孩子對他真這麼重要?
郝心晴捏著薄薄的紙片;一時湧出無數個念頭,想到他可能帶走孩子不再歸還;心裡害怕得像是被挖空了。她拿出手機撥通了蘇莫的電話。
“你把孩子藏哪兒?”
電話那頭很鎮定地回答:“你走到陽臺來。”
郝心晴握著手機,走到陽臺,往下一看,蘇莫正抱著嬰兒坐在長椅上曬太陽。
晚秋午後的太陽十分的溫煦,不濃不烈,落在蘇莫的身上,就像是情人的手,拂去了他素日的冷漠和生硬。
他低頭注視熟睡的嬰兒,眼裡流淌著無盡的溫情。
這樣美好的一幅畫面,她都不忍心移開目光了。
蘇莫猛然抬頭,眼裡的溫情猶在,還摻雜著極其剋制的熱烈。
郝心晴猝不及防就撞進了他的眼底,渾身都不自在,急忙移開視線。
她是怎麼了?不是該衝下去質問他?
郝心晴呆站在陽臺片刻,轉身去了客廳,剛走到大門口,門鈴就響了。
她的心緊縮成一團,定了定神,才旋開了門。
她看著蘇莫抱著小寶進來,走進了她的房間,輕輕地將孩子放進小床上,脫去了外套,蓋上了薄被。
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非常地嫻熟,郝心晴想到自己光學會抱孩子就用了足足一星期,總是怕自己手勁大了,結果卻總是抱不好。
男人不是應該比女人更笨拙嗎?
郝心晴很不願承認蘇莫在這方面的智商也高過她。
蘇莫轉過身,靜靜地望著她,眼睛分外的亮。
郝心晴沒有迴避,而是略帶挑釁地回望他。既然真相已經揭開了,那她就豁出去了,反正孩子她是不會給他的。
蘇莫走上前,離她半尺不到,久違的男人氣息撲面而來,郝心晴心身突然就有點發軟。她伸手狠命掐下自己的大腿,劇痛令她神智清醒過來。
“你瘦了。”蘇莫聲音低柔,大拇指摩挲著她的臉頰。
“和你無關。”郝心晴生硬地回答。
蘇莫深深地凝視她,“那和誰有關?”
“反正和你無關。”
語氣聽起來像是小女孩在發脾氣,撒嬌。
“那就讓它和我有關好不好?讓我來照顧你和小寶好不好?”蘇莫聲音低柔,幾近呢喃。
這樣一個男人,用幾乎祈求的眼神注視他,態度謙卑得令人無法拒絕。
郝心晴沉淪在他黑色的眼珠裡,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脫口答應時,說出來的話卻是,“不用。”
話音剛落,她就清醒了。她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拒絕了他?郝心晴自己也迷惑了。
蘇莫的手離開她的臉頰,很慢很慢,巨大的失落湧上心頭,答案其實已經在他預料之中,不過心裡還殘存僥倖。
分開的十個月,在兩人之間已經砌上了一堵厚實的牆,縱使他有心打破,也得費些時日。
蘇莫很有風度地微笑,“你仔細想想,為了你,也為了孩子。我會等你,直到你回心轉意。”
那吳珊珊呢?郝心晴無聲地質問。
女人就是這樣,哪怕當初是她自己主動放棄,可當男人真的心有所屬了,還是會心有不甘。
如果真的能做到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要不就是感情不深,要麼就是感情已逝。
可惜,郝心晴偏偏哪種情況都不屬於。
“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