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了吳相一本好書,也就是送了一個黃金屋給吳相啊,吳相覺得呢?”他是漫不經心的把玩著酒杯說的,僑夏的心頭是一顫一顫的:這是上好的沁窯啊,可別摔了!怎麼還是和當年一樣,莫非真的有讀心術不成?
“嘿嘿,三殿下嚴重了,我也十分贊同書中自有黃金屋這句話,所以三殿下的書對於微臣來說實在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微臣得三殿下贈書實在是三生有幸啊。”僑夏把該拍的馬屁都拍上了,當了三年的丞相,這個功力可不是蓋的。
離君靈騰出另一隻手捏了捏鬢角,表情倒是十分的精彩,“這酒溫的差不多了,”說完還親自將兩人的酒杯滿上,自己先喝了起來。僑夏撇了撇嘴,感覺這個馬屁沒拍對,再加上身子一直都沒暖起來,也就一杯幹了。
“三殿下儘管喝著,你看見那棵樹沒有?”僑夏指了指不遠處的光禿禿的樹幹,離君靈順勢望了過去,微微點了點頭。
“那棵樹下可埋了好些梨花釀,可別小看這酒,這酒可是拙荊親自釀的。”僑夏頗為自豪的講,在僑夏講“拙荊”的時候,離君靈明顯頓了頓,繼而講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離君靈挑了挑眉說:“哦~相夫人竟然如此好手藝?那不如請她出來,君靈也好討教討教這釀酒的手法。”
幸虧僑夏將莊錦燕送到了那個人身邊,還好還好,不然離君靈的侍衛井琉肯定會在自己說夫人不在家的時候查探一翻的。“拙荊帶著犬子去玉瓊山了,這幾天實在是太冷,所以就去那裡避避寒氣。”
離君靈拿起準備好的手爐,隨意的看向僑夏身後的人,由於井琉武功高強,所以僑夏不知他在自己身後,井琉默默的搖了搖頭,便又消失了。
“是嗎?看來吳相真是好福氣呀,金屋藏嬌暫且不說,又在前不久新添了香火,真是讓君靈羨慕的緊。”
不過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客套話,從離君靈嘴裡說出來倒是百轉千回了,“呃,殿下說笑了,來來來,喝酒喝酒。”僑夏趕緊斟酒,她實在不想真的和他促膝長談,趕緊灌醉走人。
離君靈也就笑笑,不再說什麼,兩人也就一杯接著一杯喝了,不多時那旁邊的一小壇酒就見底了,僑夏其實喝了很多,她看看沒酒了起身就想去拿了。不過才起身,就來了個踉蹌。
“小心!”離君靈趕緊扶住,僑夏默不作聲的掙脫了離君靈的手,笑笑說:“不礙事,殿下,我再去樹下給你刨壺酒出來。”
“不用了,今日喝的夠多了。”離君靈又執著的將手扶著了,僑夏也喝酒喝高了,也懶得掙脫,只覺得冷風一吹,僑夏瑟縮了會,頭疼了起來。
離君靈騰出另一隻手替僑夏摁了摁太陽穴,僑夏這回可是真醉了,直接靠在了君靈的肩膀上,也不管什麼。
離君靈架著僑夏到了亭子的靠椅上,小心地將頭靠在柱子上,然後轉身將杯子裡的最後一點酒喝完,負手看起了月亮。僑夏睜開眼看了看君靈,很快又閉上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很神奇,自己竟然過來寫文章~~
☆、第八章 今夕昨夕
離君靈望著滿月,心情不禁好了許多,再看看身後的不知所謂的少年,心情更是好上了好幾分。他走過去,仔細的將僑夏的大氅繫好,然後離開。僑夏睜開朦朧的雙眼,看著離君靈的背影,長嘆一口氣,什麼都不想想,就想閉著眼睡了過去。
沒過多久,老管家就出現了,旁邊跟著的是蘆竹,蘆竹嘴裡還唸叨著:“相爺估摸著又睡著了,真是讓人頭疼。”雖是責怪的語氣,但趕緊和老管家將半醉的僑夏扶著回了房,僑夏靠在蘆竹的肩上,心中卻是愁思滿肚。
回了房,蘆竹稍稍將僑夏洗漱了一番便蓋好被子讓她睡了,蘆竹是知道相爺的秘密的,從一開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