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站在明阮手邊,不敢越雷池一步。
小明老師嚴厲敲樹幹,“怎麼回事!”
時懷垂著腦袋,垂著眼瞼,像是被潑了盆水一樣耷拉著,小聲,“我錯了。”
也不狡辯,主打一個楚楚可憐。
而一旁的雪豹端坐著,雖然很乖,但從那不屑挑起的黑色唇線可以看出,他完全沒覺得自己有任何一點錯。
他就是沒錯!雪豹全然信任明阮,相信他不會受那狐狸的蠱惑。
這件事還要回溯到兩個人前後腳到達明阮門口。
時懷剛度過了忙碌期,最近沒什麼通告需要跑,今天坐在公司只覺得度日如年,想著還不如早點過來,說不定能和明阮一起做飯。
時懷出行當然是要帶易容器的,他走到明阮的小花園口,又猶豫了,情竇初開的青年沒有經驗,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會不會冒犯了對方,會不會讓對方不開心。
時懷正在甜蜜的煩惱,身後忽然呼過來一陣掌風。
這陣掌風讓時懷的的隨身保護器直接彈出來了。
顯然,對方也不是真的要傷害他,因為有保護器在,這種拳打腳踢,都是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
時懷簡直莫名其妙,一轉頭,卻發現是療養區裡的雪豹。
靳千鈺。
他怎麼在這裡?
靳千鈺出現在明阮門口這件事,讓時懷的不爽更上一層樓。
而在靳千鈺的視角里:
本來不能用人形去見明阮就很令人惋惜,特地早到了一些,卻發現有個鬼鬼祟祟的陌生男人在明阮家門口徘徊。
雪豹當然上去就是一擊。
當然,後來他知道了,這是帶了易容器的時懷。
但這比是個陌生人還讓人不爽——這一點上,兩人達成了驚人的一致。
再後來,就是明阮聽到動靜跑出來了。
靳千鈺一直以為,今天明阮說請他吃飯,是請他一個人吃飯,是二人晚餐。
怎麼會有多餘的人在這裡?
他很想問,但他只是一隻豹豹,他不會說話。
更鬱悶了。
雪豹叼著自己尾巴,盯著時懷,準備等他問明阮的時候抓緊聽聽。
但時懷哪敢啊。
可憐的小狐狸只擔心,自己好不容易刷上去一點的好感,該不會就這麼掉完了吧?
明阮聽時懷說了幾句,大概就理清楚了全過程。
彈了雪豹一下,就帶著兩人進去了。
被‘懲罰’了的雪豹快樂的貼在明阮腿邊。
時懷只能羨慕的跟上。
他也想被彈一下腦袋。
打手也行啊。
一豹一人被安置在了沙發上,坐下,明阮給他們分別端來了一些零嘴,招呼他們先坐一下,然後就重新鑽回了廚房。
軟軟的家!
雪豹和狐狸還是第一次來,明阮安排他們坐哪,他們就動也不敢動,只含蓄的環顧著四周。
好可愛的奶黃色桌布,好可愛的鉤針假花,好可愛的垃圾桶和垃圾!
雪豹和狐狸環視完一圈,互相更是相看兩相厭,嫌棄自己打擾了這美好的一下午。
過了挺久,時懷見明阮還是在忙活,關切的走過去,問:“需要這麼多嗎明阮?”
“是呀。”明阮一邊盛出來一鍋,一邊說,“這只是一小部分呢,畢竟今天有……”
他仰頭數了一下,“七個人。”
時懷:“啊?”
在外面偷聽的雪豹,圓圓的耳朵疑惑的使勁伸長。
“七個?”時懷重複了一遍。
“是的。”明阮肯定。
時懷失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