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
“愛妃起身吧。”元豐帝笑著揮揮手。
“敏兒謝皇上。”邵敏站起身,然後走到元豐帝下首,寧月謹對面坐下。
“一年不見,王爺更加的丰神俊朗,就是不知道王爺心裡放了哪家的名門千金,讓著整個天啟國的女子們,望眼欲穿。”敏貴妃看著寧月謹掩唇輕笑,說不出的妖嬈嫵媚。
下方的幾個從一品的宮妃聽到那酥媚入骨的笑聲,不知道在心裡將邵敏個挫骨揚灰了多少遍,即使有的孩子都不小了,可是誰也沒規定,不許她們在心裡偷偷的仰慕。
寧月謹好似沒聽到她的話一般,連眼神都沒有給她一個,垂眸把玩著手中的夜光杯,似笑非笑的看著元豐帝道:“皇兄,你的女人太清閒了,做貴妃可惜了,應該做媒婆才對。”
邵敏臉色一變,絕美的五官都在輕微的抽搐,卻愣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出口。
元豐帝只是呵呵一笑,並沒多說什麼,至於他心裡如何想的,沒人知道。
只是在宮宴之後的當天,天啟國貴妃邵敏就因為行為不端,被剃髮送入皇家庵堂,下半生伴隨著她的是青燈古佛,暮鼓晨鐘。
之後,元豐帝也因為身子不適,中途在蘭莊的攙扶下,離開,下面的諸位大臣和隨行家眷,都紛紛跪拜於朝堂,恭送皇帝,只留下皇帝一句,你們隨意。
寧月謹也是步履輕盈的跟在他身後,見他並沒有去向寢殿而是囑咐蘭莊去御書房。
來到御書房,元豐帝遣退了殿內外所有人,命自己的死士守住四周,不許任何人進來,這才走到一邊的書架前,挪開一本《大學》,露出後面的一個按鈕,之後他輕輕一按,旁邊書架緩緩滑開,露出後面的一個嵌在牆壁裡的木匣子。
他從身上取出一把鑰匙,插入金鎖,木匣開啟後,裡面居然放著一個明晃晃的卷軸。
元豐帝取來遞給寧月謹,見他帶著疑惑,笑道:“開啟看看吧。”
寧月謹開啟一頓,也不禁愣住了,這是一份遺照,但是詭異的是,遺照上面關於繼承大統之處,居然是一片空白。
“這麼麻煩的事情,還是你自己留著吧,又不是真的頭腦昏庸。”他復又把卷軸甩手扔在了說桌上。
元豐帝表情迷茫,看著桌上那明黃色的卷軸,啞聲道:“阿謹,皇兄是真的糊塗了,看著那個都不好,明明就是朕的兒子,你說奇怪不?”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龍生九子,還各不相同呢,子嗣一多,總會良莠不齊的。”
“可是,朕的兒子卻全是莠每個良的。”這句話,他說的極是惱怒,“一個個的心比天高,明明都是蠢貨,卻個個想著拉他們的父皇下馬,說不定還天天在家裡盼著朕早一天兩腿一瞪,徹底閉了眼,他們就好徹底和兄弟們撕破臉。”
“你太激動了。”寧月謹淡淡說道。
“朕能不激動嗎?你以為朕這麼多年為何總是盼著你大婚,還不是想著……”
“皇兄,慎言!”他都不稀罕做這個皇帝,自己的兒子更不行,這個位置看似萬萬人之上,實則有多孤獨和絕情,他心裡和明鏡似的。
他的兒子是這個天下最珍貴的孩子,如何能讓他受如此煎熬,做夢。
元豐帝此時有點挫敗了,扭頭用力的等著這個小他近二十歲的皇弟,如果有力氣,他絕對會上去狠狠踹他幾腳,“阿謹,你就非要把朕堵得死死的,你才高興?”
“說了讓皇兄慎言了,我可沒堵你,是你困在裡面出不來,明明身後是繁華盛世,你卻非要死命的往前衝,讓我說你什麼好?你就和父皇一樣,也許要好上那麼一點,至少你還懂得回頭,而他明知道自己錯了,卻終究是一股腦的紮了下去。”
“有你這麼說自己父皇的麼!”元豐帝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