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扯,露出一絲有些嘲諷又有些狠意的笑容,道:“是啊,人活著,都有衝動的時候。”
黎赤圖道:“湛,我真的,當你是我的好兄弟。”
那是因為,在他所有的兄弟中,只有明湛是不會同他爭奪王位的。他其實,也很珍視這種兄弟,這段讓他可以鬆一口氣的關係。可惜……
明湛煩躁地道:“多說無益。或許你有你要走的路,我阻攔不得。但黎赤圖,你給我聽清楚,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的女人,我的兄弟,若是少了一根毫毛,你這輩子,也別想在王位上坐得安生。”
言罷他舉步就欲走。
那一瞬間其實黎赤圖心中也很動搖,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的腳步就追了兩步,對著明湛的背影道:“難道我們不可以攜手麼?你我一塊兒,必定可以打下一片天下”
明湛的背影一頓。
黎赤圖稍微鬆了一口氣,果然沒有哪個男人是沒有野心的。他又道:“你留下來,我可以不計較你殺交阿亥之罪,你不想徵花山,也可以。我把我同母的兩個妹妹都嫁給你。”
頓時明湛就想仰頭大笑三聲,他也真的笑了,只不過是仰起頭看著天空,無聲地笑了一聲,他道:“黎赤圖,我說了,道不同,不相為謀。”
何況他明湛豈是會雌伏他人之下鞍前馬後,還要靠聯姻來謀取富貴之人
第一卷:門派篇 NO。099:該狠則狠
NO。099:該狠則狠
黎赤圖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半晌,微微偏過頭,淡淡地道:“叫刺野來見我。”
周圍空無一人,只有空中的靈壓隱隱波動了一下,昭示著有人剛剛領了命令離去。
明湛一進了這個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熱鬧過的大院子,眾人便安分了下來。
鄔加奴雙目赤紅,面頰一邊腫著一邊還流著血,見了明湛也只能低頭:“王叔……”
明慈收了弓,笑了一笑,望向地上的盧娜,又仔細觀察明湛的臉色。但是隻得了一個面沉如水的印象。
他大步朝明慈走去,先掰開她的手看了看她的手心,看到兩道紅痕,那是她不常用弓的緣故留下的。用拇指輕輕撫過,然後牽著她下了臺階。
明湛道:“鄔加奴,回去。”
鄔加奴的眼眶憋得紅紅的,使勁捏了捏手掌,最終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總算是走了。路過李玄身邊的時候她看過去,但對方只冷冷地別開了視線。
明湛低頭看明慈,輕聲道:“還好麼?可受了驚?”
明慈搖搖頭,道:“不至於就這麼受驚,如果他黎赤圖要換著花樣來想要讓我受驚,那我能保證,最終他叫來的每個人,都得請法師來收驚。”
明湛笑了一聲。
眾人正上了前來,夏大叔笑罵道:“你這性子忒潑辣。”
明慈不要臉地道:“你剛才不是說,有些人可以狠得可愛嗎~”
夏大叔狂笑:“那絕對不是你。”
剛開始氣氛還算輕鬆。但進了屋各自坐了,眾人的臉色卻都不約而同的沉了下去。剛才,李玄的霜箭,又暴露了。
這霜箭是他們先前深入草原時悟得的,在合罕部時還沒有這一手。當時他開出了體內的天狐血統,對靈力的掌控,霜氣的凝聚自然突飛猛進。這一招,莫說是同是金丹期的修士,就是換成了元嬰前輩,也是要驚訝的。
恐怕這下戒嚴又要加強。
明湛道:“我答應黎赤圖,出征。”
明慈擰著眉毛,道:“哥?”
他笑了一笑,道:“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徵花山就徵花山罷,反正註定是大敗而歸。現在他們逼得緊,也好喘口氣。”
夏大叔壓低了嗓音,道:“你是打算征途上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