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忍不住蹙起眉頭來默默的出神。就在這時候,曜璃也拿了午飯進馬車來了。
曜璃一進馬車,正好見到郭泌蹙著眉頭出神,心中以為郭泌是為了早上跟錢公子起衝突的事情煩心。要知道郭泌自從清醒以後,一直都表現得澹定自若,要不是曜璃自己親身體驗過那“貴妃醉酒”有多神奇,還會以為這迷香對郭泌沒有作用呢。現在,郭泌終於出現了心神失守的模樣,曜璃才算是偷偷放下了心。因為要是這迷香無用,把郭泌抓在手上其實跟抓個炸彈沒什麼分別的。
於是,曜璃輕手輕腳的挪到郭泌身旁,溫聲道:“姑娘,吃飯了,公子特別囑咐過,說姑娘現在定是心情抑鬱,所以讓人做了幾個開胃的小菜,公子這番心意著實難得,姑娘可別辜負了。”
這邊郭泌正在煩心,便也沒去注意曜璃說了什麼,只是胡亂應了一聲便提起筷子,曜璃看在眼中,心下卻是越發歡喜,更是認定郭泌在迷香的作用之下已經毫無反手之力,於是加倍溫柔小心的伺候著。
等吃完飯之後,曜璃便默默幫郭泌泡起了香茗,她一邊操作著茶具,一邊假不經意的道:“姑娘可是為了早上的事情煩心?”郭泌本來一邊吃飯,一邊專心想著練功速度變慢的問題,後來見曜璃幫她泡茶,便也順其自然,專心想著自己的事情。直到這時曜璃問她問題,郭泌才回過神來說道:“嗄?你剛問我什麼?”
曜璃見了,微笑道:“我剛問,姑娘可是為了今早的事情煩心?”郭泌聽了,又開始細細想著今天早上練功時,到底之前之後有什麼不同,於是隨口嗯了一聲,便又開始出神,這毒素消融與否,對郭泌實在是個攸關性命生死的大事,她根本沒時間也沒心思去應酬曜璃。
曜璃見了郭泌敷衍,卻一點也不惱,柔聲又對著郭泌說:“其實,公子也很後悔今早對姑娘這麼兇呢。他說,像姑娘這般天仙一樣的人物,有點傲氣也是應當的,他實在不該像對待一般女子一樣的對你。”郭泌聽到這裡,總算覺得不對了,這曜璃剛剛在說什麼?自己發呆時是回答了什麼嗎?想了想,自己似乎太過鬆懈了,於是急忙收拾心神,拿眼看著曜璃道:“是嗎?”曜璃回道:“是阿,公子還說,姑娘突然被這麼粗魯的帶到這來,本就會心情不好,今天早上,是公子操之過急了,其實,公子很早就聽說過姑娘的名聲,一直都很想要結識姑娘的。”
郭泌到現在總算才聽懂了,看來這曜璃定是誤會了什麼,她一聲不響,努力回憶著剛剛從曜璃進馬車到現在的片段,心想:“剛剛我在幹什麼?嗯…發呆,曜璃明明見到我發呆,又幹什麼一直跟我說他家公子怎麼怎麼?”疑惑之下,便又瞥了曜璃一眼,卻見曜璃滿臉得色,默默的將那薰香銅鼎移近了自己一些。
郭泌見了,心中一動,便對曜璃說:“一定餓了吧?你也去吃飯吧。”說完,便直直盯著茶杯,不再跟曜璃說話。
曜璃見郭泌這樣,只好應了一聲是,將碗盤收了一下打算離去,臨走之前,曜璃又問道:“不知曜璃是否可以來車上跟姑娘一起吃呢?”郭泌聽了也不答話,只是點點頭,又開始玩弄眼前的杯子。曜璃見郭泌點頭,便俐落的退了出去。郭泌等曜璃一走,立刻默默運起無相功,讓自己的六識發揮到最敏銳的程度,果然,郭泌聽見曜璃的腳步一路遠去,似乎是走到了另一輛馬車前,因為郭泌聽見曜璃說:“公子,曜璃有事要說。”然後是車內有人移動,再來是開車門的聲音。郭泌想:“這定是那位錢公子的座車,他在車內移動的聲音來判斷,這輛車不比我現在這輛小啊。”果然,那人一開口,便是那位錢公子。
只聽得錢公子問道:“什麼事?”曜璃道:“郭姑娘似乎已經受了迷香影響,剛吃飯的時候整個人都傻愣愣的,妾身已經說了要跟她一起吃飯,不知道公子是否要一起去呢?”
錢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