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溷淆他人耳目,讓他們以為自己是一個被嚴格教導的富貴小姐,如此一來,或者能夠影響他們對自己的判斷,從中溷水摸魚什麼的。
果然,當曜璃看見郭泌中規中矩的使用起貴族禮儀吃飯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甚至還不由自主的按著禮數幫郭泌遞送菜餚以及湯食。郭泌默不作聲,腦子卻飛快的運轉起來,希望從這些蛛絲馬跡中能找到對自己有利的資訊。可惜,一直到用餐結束,郭泌都沒有發現其他可疑的地方,除了曜璃對這些禮儀的熟悉讓她更加疑惑之外,可說是沒有其他的收穫了,於是,郭泌只好收拾好心情,一邊泡著香茗,一邊等待那個把自己抓來的人出現。
過沒多久,果然又有一個男人上了馬車。郭泌抬眼一看,見那人大約十七、八歲左右的樣子,面目剛毅,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看得出來頗有一些功夫,只是雙唇略薄,緊緊抿著,郭泌推測此人必定心智堅毅,甚至有一點涼薄。此外,那人膚色黝黑,絕不是那種關在房裡的富家公子,而且雙手佈滿薄繭,兵器上必定很有一套。五官猶如刀削,走起路來步伐沉穩,顧盼之間盡顯自信飛揚之色。
那人見郭泌抬頭,儒雅的一笑道:“不知郭姑娘對在下的一切安排可還滿意?”
郭泌微微一笑道:“滿意,如果你能順道送我回家,我會更滿意。”
那人聽了,卻不回答,只是逕自坐了下來,眼神緊緊盯著郭泌道:“我以為郭姑娘會先問我,為什麼把你帶到這來?”
郭泌聽了,卻只是懶懶的喝了一口茶道:“你自己愛說不說,我可沒什麼興趣聽。”
那人也不生氣,又說:“那麼,郭姑娘對在下的姓名身份可有興趣?”
郭泌聽了,瞄了他一眼道:“我便叫你錢公子吧。出手闊綽,應該是挺有錢的。”一邊說,一邊心想:“知道你名字作什?你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隨便弄個假名我又怎麼知道?反正是個綁架犯,若是真想要我配合什麼,我就偏生不問,你也會求我聽你說的。”
那男子聽到郭泌這麼回答,微微一愣,接著便讚道:“久聞姑娘聰明才智,如今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說完,仔細觀察了一下郭泌的臉色,又道:“其實在下是想為自己在山洞中魯莽投毒,險些傷了姑娘的舉動賠罪,但又擔心姑娘不允,所以才擅自作主,將姑娘請到這裡來。”
郭泌聽了,冷冷一哂道:“那麼,你接下來是否又要為禁錮了我內力而賠罪?這一來二去的,我恐怕再也沒有回家的日子啦。”說罷,又揚起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對那人說:“看錢公子這個排場,想必是個大人物,一個大人物,想要為難我一個小女孩兒只要直說就是了,又何必遮遮掩掩,找那些沒人會信的託詞呢?”說到這裡,頓了頓,又道:“或者,錢公子很喜歡對著小女孩炫耀自己想怎麼就怎麼的實力,才故意說的那一番沒人信的鬼話?”說到這裡,郭泌很滿意的看見那位“錢公子”臉上澹定的笑容漸漸消失,便又繼續道:“我知道錢公子的意思是說,你就算說的是鬼話,我也只好信了,對吧?你也不用如此,反正我是聰明人嘛,你說什麼,我都信就是。你要說你是為了賠罪,你就是為了賠罪,你要說你是仰慕我,我也就當做你仰慕我了。就算你說你想認我做乾媽,怕我不同意才把我抓來…呵呵,我也認你這乾兒子就是。”
這番話說完,即使錢公子的修養再好也忍不住勃然色變,想他是什麼身份,從小到大,何嘗有人敢跟他這樣說話?於是平了平氣息,冷聲道:“沒想到姑娘嘴巴這麼厲害,你激怒了我,就不怕我直接毒啞你,或者劃花你的臉,讓你再也得意不起來嗎?想必你知道,我有這個能力的。”
郭泌一聽,也不驚慌,她自從那曜璃進馬車的那一刻開始,心中便有了一個計劃,就算沒有辦法讓自己脫困,但卻能掌握一些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