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朔走出門,到了門口,突然轉身道:“兩位可在此小憩,我去拜見尹師父。”若琴、若離兩人一聽也不好意思呆在這裡,道:“我們可不能在站崗期間休息呢。就讓我們陪同東宮師兄一道去尹師叔那裡,如何?”樸朔點頭道:“也好。”於是,三人便來到尹天憐居所前。若琴、若離兩人站在屋外,朝樸朔點頭,示意他們在此站崗,由樸朔一人進去。樸朔走至門前,叩了幾下。屋內尹天憐問道:“何人?”樸朔回答道:“弟子前來拜見尹師父。”尹天憐道:“門沒鎖,自己進來吧。”樸朔道:“諾。”便推門而入。屋內點著檀香,香味飄忽,讓樸朔感到精神有些振奮。來到寢室,尹天憐已坐在桌邊,他手一擺,指著一掌椅子,道:“坐吧。”樸朔自撿一張離自己近的椅子坐下。才坐下,尹天憐問道:“今日你怎會前來,可有要事與我相商?”樸朔心道:“不如就直白些與尹師父講了。”於是,樸朔道:“要事不敢,只是弟子有一事不解。”尹天憐道:“哦?何事,說來聽聽。”樸朔道:“前幾日,弟子想要修煉荒廢已久的武功,卻奈何體內真氣堪堪不為所用。”尹天憐道:“不瞞你說,你的一身功夫,已被我盡數廢去了。”“什麼!”樸朔大驚,立馬跳了起來。樸朔瞪著尹天憐道:“尹師父你……你為何要這般做?我……這麼長時間……我豈不是……豈不是白費功夫了麼……”尹天憐面色不改,剛倒了一杯茶,想要輕輕抿上一口,茶杯卻被樸朔奪下。“你倒是說呀!我……我還要救映霞呢!你……你這般舉動豈不是害我麼!”尹天憐突然一拍桌子,怒喝道:“你懂什麼!我若不這麼做,你焉有命在!”樸朔一怔,跌坐到椅子上,神色黯然,道:“弟子失禮了。”尹天憐輕嘆一口氣,也坐了下來,柔聲道:“你話也沒錯,我讓你去採阿修羅花,結果惹得你這般光景,確是耽誤了你。”樸朔置若罔聞,站起來想要離開。尹天憐原本想要將“先破後立”的事情告予他,但看他這般樣子,也不忍再說下去,任由他離開。樸朔見尹天憐沒話可講,遂大步離開。
出了尹天憐居所,樸朔怒目而去。若琴、若離看到他這般樣子,都不敢和他說話,怕言語上得罪他。待樸朔離去,若琴才小聲問道:“莫非東宮師兄和尹師叔鬧了什麼矛盾?”若離撓撓頭,道:“不應該啊。你想,尹師叔算得上是天山派那些分量重的人中最好說話的,而東宮師兄也是謙遜有禮,他們師徒能鬧出什麼矛盾呀?”若琴搖頭道:“這樁事情我們還是少管為妙。”若離點頭道:“能使這麼和善的師徒鬧成這般的,定然不是小事情。我們的的確確不要去管。”於是兩人便如什麼事情都沒有一般,依舊站崗著。
這一日,端木清荷終於避開了淑姬,偷偷溜到樸朔那裡。不過才走到樸朔住所附近,便聽得他在摔東西,口中還不住地嘶吼。端木清荷料想有事情發生了,忙走進去一看。剛到門口,突然一隻火爐筆直朝她臉面飛來。端木清荷身形一動,躲了開去。樸朔一看是她,一下坐在床沿,還不住地喘息著。“公子……你……你怎麼了?”端木清荷定了定神,才走進門問道。樸朔冷哼一聲,道:“公子?你瞧我哪一點是什麼公子!來了這兒,還拜了尹天憐做了師父,卻不料……我的一身功夫盡數毀了!毀了!”說罷,又是大吼大叫起來。端木清荷大為吃驚,敢情樸朔已從尹天憐知道了自己武功被廢去的事情。她一下子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