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均露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神色:“也不知是哪個宵小之徒,把我堪堪補好的陣法毀了!”
青漪猛地抬頭朝他望了過去,心中閃過了千萬種念頭。
“啊,怎會如此……”那人亦是可惜得很,“那師叔何不再度演算補陣?”
靈均重重地嘆息了一聲:“那個陣法已被毀得面目全非,演算……根本無從下手啊!”
青漪突然站了起來,朝首座一拜:“師祖,弟子忽然想起洞府裡的之銳草還沒澆水,先行告退了。”
之銳草嬌貴,確實需要按時澆水。奉衍正打算頷首,卻聽靈均道:“此等小事,何勞師侄親自去做?你府內的侍童自然會記得關照你的靈植,實在不行,你此刻傳訊給他便是了。”
“可是……”
“我打賭那侍童不敢不澆水,若他忘了,我賠你雙倍的之銳草,可好?”靈均彷彿在同青漪開玩笑。
若再推拒,未免讓人有所覺察……青漪坐下了,淺笑道:“早就聽聞靈均師叔經商日久,財大氣粗,如今看來,果真非同一般。之銳草這等珍品也不放在心上了。”
靈均亦笑了一笑:“我來這之前已將傳送陣之事稟給了掌門師叔,懇請師叔前來主持公道,找出罪魁禍首,還請青漪師侄……和在座諸位一同作個見證。”(未完待續。)
斬草除根靈均設局 坐山觀虎奉衍窺異2
青漪還能說什麼?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椅子上的把手:“師叔自便。”
靈均剛打算說話,青漪突然問了一句:“師叔百年以來都拿那個傳送陣沒法子,這回怎麼突然有了解陣的思路?”
靈均正愁不知怎麼回到“傳送陣”這個話題上,聞言不禁笑道:“此間不是還有個鬥陣大會的魁首嗎?”
眾人一同看向秦悅,聽靈均很是欽佩地說道:“墨寧師妹的陣法造詣勝我多矣,此番解陣,多虧了她從旁協助。”
這個理由倒很合適恰當,秦悅確實是最近才在靈宇宗現身的。青漪無話可說。雖然直覺告訴她情況不妙,但她根本沒法子辯駁,更沒法子離開。
“我本為兩地靈宇宗合二為一而來,自然會不竭餘力地演算傳送陣。”秦悅抬起頭,和靈均對視了一眼。後者對她使了個眼色,秦悅轉了轉眼眸:“不過我可不敢居功,若無師兄在旁協助,此陣多半也不能推演出結果。只可惜……”
秦悅沒有說完,似乎非常難過,不願意再說下去了。
靈均重重地嘆了口氣,接了上去:“可惜陣法又破損了,再解陣補陣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此話說完,眾人都沉浸於深深的惋惜中,俱皆一言不發,竟沒有人附和靈均幾句。
靈均只好又向秦悅使了個眼色。
秦悅猜不到他想幹什麼,試探著說了一句:“我怎麼記得,師兄當日曾在傳送陣外另設了一道陣法?”
見靈均投來了讚許的眼神,秦悅就接著說了下去:“師兄當時還道,有了這道陣法,那些無人看管的妖獸就不能靠近傳送陣了,即便走近了,也能被陣法困住,脫身不得。”
秦悅越編越順口,感覺自己已經和大奸商靈均成了一丘之貉。
靈均冷冷一哼:“可我後來去看的時候,傳送陣已毀,我設下的那個陣法也被人強行破開了。”
“強行破開?”秦悅重複了一遍,皺著眉頭揣測道,“看來這人的修為不低,竟能以蠻力破陣。”
青漪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總覺得這兩人在一唱一和,設下了圈套等自己來鑽。
“何須蠻力,一滴精血,或是一縷元神,就足夠那人逃出困陣了。”靈均冷笑道,“原本只是個防妖獸的陣法,沒想到連人也要防。真不知是哪個不懂事的,竟然連妖獸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