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弟,皆是被江閻一路上救下的人。
一個時辰前,血河宗門人說要殺光江家人,如今卻是調換了位置,如今,江家的復仇來了。
“撤,快撤……”
百丈之遙的距離,也就是戰馬奔跑百個呼吸的距離,這距離並不算太遠,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邪道宗門一貫如此。千餘大軍滾滾而來,血河宗修士們以最快的速度逃命去了。
“衝,不要停!追上他們,不要讓他們走漏了風聲……”見血河宗門人跑路,大軍前列,忽地放緩了追擊,見態勢不對,江閻在大軍後排,高聲大喝。
如今,江閻便是軍隊統領,在他的字典裡,斬草必除根,他可不會留下禍患。
“舞婷,你和你的小隊留下,照顧你十一哥,其餘人,隨我追亡逐北……”奔至江易身旁,江閻轉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傷勢不輕,他亦是做了妥善安排。
如今,這支大軍有十隊,每隊百餘人,江舞婷乃是第一隊的兵士長。聽到江閻的聲音,大軍前列,江舞婷引馬回來,恭敬領命。
交代兩句罷,江閻點了點頭,安排好了江易的事兒,他率著大軍,直朝血河古地而去。
“追,一定要滅掉,血河宗門人,切莫讓他們走漏了大軍的訊息,給我追!”一騎當先,江閻手持玄冰劍,仰天大喝。
夜色下,千騎卷平崗,威勢撼天際。
“咳、咳……”
急促的喘氣聲從雪原林地中傳了出來,雪地之上,血河宗大半修士氣喘吁吁,已是有些不堪重負了,此番,他們消耗了太多的法力。
血河宗這批修士,多半是一脈境中品修士,他們的氣池不過三、五寸,剛才的大戰讓他們消耗了不少法力,如今又是狂奔二十餘里,他們已是耗盡法力了。非是三花修士,無法御空飛行,要不然,他們可不會這麼狼狽。
“殺……”
血河宗修士後方,不時傳出了“殺戮”之聲,此番,江家大軍還在後面追逐著他們。
“實在跑不了了,二師兄,我實在跑不動了……”氣喘吁吁,血河宗修士中,有人無奈嘆氣道。
他這一聲嘆,引來了眾人應喝紛紛,一時間,眾人皆是停下了腳步。
見他們停下了腳步,如今的血河宗領頭人面色陰沉,望向了他們,如今領頭的正是先前胖修士口中的二師弟,身材清瘦、面色陰沉的那人。
“也差不多是時候了,既然你們跑不動了,那就別跑了,投降吧!”深吸一口氣,這清瘦的修士,陰冷說道。
聽了這話,眾人一愣,皆是沒想到這清瘦修士會這樣說。
“大家過來,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大家,如果今天我們能活下去,大家一定要把這個秘密告訴給宗門……”目光閃爍,這清瘦的修士抬眼掃過了眾人,他深深看了看遠方,低聲說道。
在這一批血河宗弟子中,只有他和那胖修士是一脈境上品修為,胖修士被江閻一箭射穿了頭顱,如今他便是成了帶頭人,他的話,眾人可不敢不聽。
眾人聚在一起,圍成了一個圈子。
“師弟們,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不要相信任何人……”眾人齊聚,這清瘦的修士竟是莫名說了這話。
作為邪道宗門的弟子,血河宗眾人對危險的判斷十分強烈,忽地,眾人感覺到不對勁了。
危險!莫名的危險!
血河宗眾人慾散,卻是來不及了。
“嘶、嘶、嘶……”
一聲接著一聲,只聽一聲聲撕裂聲如同天魔的嘶鳴,但見一根根血色藤曼扎穿了眾人的心脾。與此同時,那清瘦青年撤去了手中法印。狠!這就是真正的狠辣無情,為了擺脫掉這些包袱,這清瘦的修士竟然幹掉了他所有的師弟。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