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掐了掐她的臉頰,表情十分滿足。
……
穆宗斯就坐在不遠處的黑色轎車裡,看到對面的車窗,他憤怒地砸了一下方向盤,一腳踩下剎車,讓車淌了出去。
他非常瞭解景暖暖的性格,他看得出來她什麼時候在演戲,什麼時候是真實表現。
於他而言,愛情的確是完全不重要的破玩意兒,可是得不到的憤怒卻擾亂了他的心思。
他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公司。
整個樓層都只有他一個人,安靜,卻也孤獨寂寞。
他倒了一杯紅酒,慢步走到落地窗旁,腳下就是這個繁華的都市。
他花了那麼多的力氣,才有了現在的地位,才有了現在的一切,可他最想的居然是景盛這個名字。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染著一頭紫紅色的長髮,畫著妖豔的煙燻妝,嘴唇殷紅,身上穿著條紋緊身裙,黑色絲襪,黑色鉚釘靴。
那樣的打扮,哪裡是一個千金小姐該有的打扮,簡直就是街邊兒上的地痞流氓。
對了,她還抽菸喝酒。
那樣子的她,他都懶得睜眼看。
可就算她任性刁蠻又如何,她還是景氏大小姐,走哪兒都是人人供著,他就是其中之一。
那時候他就是她的管家,照顧她衣食住行,無論做什麼他都跟著她。
他討厭死了那些日子,記住它們只是為了讓以後的自己變得更狠。
可是她卻把那些時間稱為最溫暖的記憶。
她說她愛他,十幾歲小女孩兒的愛他嗤之以鼻。
可她卻為了那些‘愛’剪掉了染得亂七八糟的頭髮,拿掉了身上叮叮噹噹的飾品,忍著疼痛洗掉了身上的玫瑰紋身。
因為聽說他喜歡淑女。
她留齊肩的直髮,穿淺色碎花長裙,白色帆布鞋,徜徉在書海……
他不得不承認那樣子的她的確很美,可是更可恨,更討厭。
可是為什麼他現在的腦海裡都是她的影子,她抱著書本穿過校道朝他跑來,裙襬被風撩起,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他甚至還記得那時候的風裡有桂花香的味道。
穆宗斯把酒杯裡的一飲而盡,隨後狠狠地把酒杯砸碎在地板上。
那一瞬間,他居然從玻璃碎片的反光上看到了她的影子。
他蹲了下來,拾起一片碎片揉在掌心裡。指縫間滲出了猩紅的血液,血液滴在玻璃碎片上,讓這些它們看上去更加危險。
穆宗斯偏著頭,落地窗映出了他嘴角的邪笑。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他想要的,一定會得到,得不到的……
就在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是工作號碼。
他覺得十分奇怪,這時候誰還知道他在公司,電話怎麼打到這裡來了。
他慢步走到辦公桌前,同時掏出了自己已經調成振動的手機,上面居然有十幾個未接來電,他一邊疑惑著,一邊接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
“誰?”
“boss,大事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那邊是一個十分急切地心情,穆宗斯皺起了眉,“出什麼事了。”
“我們的貨……我們的貨被海關扣下了,就是不久後要交的那批貨。這批貨我保證沒有任何問題,可……可就是給扣下了,這……這完全是找茬啊。”
他知道這批貨的重要性,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穆宗斯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知道因為前不久發生過重大走私案,最近查得的確很嚴,他記得他也叮囑過手底下的人早些弄回來。
可這些人就是隻拿錢不辦事兒。
穆宗斯深呼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