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病房裡跟女兒講話,他看到陳冠名氣喘噓噓跑進來。不禁問道:“陳,您聯絡到那個人了嗎?”
陳冠名點點頭,他二話不說,上前操起露婭的那隻寫有‘雪豹’號碼的手。一看號碼還在上面,便從床頭拿過一條溼毛巾,迅速把那組號碼擦掉了。
“陳,您這是幹嘛?”
露婭被他的舉動感到很驚訝,不由問道。
陳冠名沒有回答,他反倒問道:“露婭,那個人在你手心寫下了號碼,你告訴別人了嗎?”
“沒有!我連警方都沒說。”
“那太好了,就請你永遠保守這個秘密吧。(。pnxs。 ;平南文學網)”
露婭眉頭一皺:“可聽您剛才說,那個人就是要追殺您的人。我真後悔沒跟來詢問的警察說。”
陳冠名聽了,連忙解釋道:“露婭,你千萬不要再告訴任何人了,我跟那個人只是有一點‘私人恩怨’,剛才透過電話。已經把問題解釋清楚了。他很快就把月娥送回來了。一切都過去了。”
“真的嗎?那您還在意我告訴警方嗎?”
陳冠名苦笑道:“我們中國人的恩怨,怎麼需要外國警方插手呢?你安心養傷吧。假如再有警察瞭解情況,你一定不要把電話號碼的事情說出去。”
露婭雖然很虛弱,但她還是眉頭舒展一下:“呵呵,我根本沒記住那串數字,怎麼向警方反應啊,除非您自己跟警方說。”
“那就好。你安心養病吧,我等把月娥接回來,再來看你。”
陳冠名講完這句話後,又很有禮貌地向坐在床邊的白朗先生欠了一下身:“白朗先生再見!”
看著陳冠名離開了病房,白朗和露婭相互對視了一眼。
陳冠名離開病房後,他雖然知道自己馬上就赴死了。但絲毫沒有壓力。他現在考慮的是,等自己死後,如何把月娥再送回中國,送到趙玉亮身邊。
他在自己的宿舍裡,連續寫了好幾份‘遺囑’。等完成這一切後。他感到一切都釋然了。
雖然白朗先生宣佈開除了他,但他還是有資格在宿舍裡停留一晚上的。他仰臥在床上,兩隻眼睛溼潤地盯著天花板,幾乎一夜無眠。
第二天早上,他起得很早,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汽車,這是實驗室配給他的車,他趁自己有生的這一天,還能再使用它一次,他詳細檢查了一下汽車,並又去加油站加滿了油,他深怕自己不能按照‘雪豹’的要求及時到達約見的地點,為自己留下千古的遺憾。
大約過了七點鐘,他的手機鈴聲響了,他精神一緊,趕緊掏出來一看,原來是白朗先生的電話。
他立即接聽了:“白朗先生,您找我有事嗎?”
“不是我找您,是我的女兒有事情要對您說,我正在她的病房裡呢,您現在能過來一趟嗎?”
“這。。。”
陳冠名看了看時間,距離九點鐘還早,自己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也應該跟露婭去道個別了。
“好的,我半個小時就到。”
陳冠名遲疑了一下,他還是答應了,並立即開車向那家醫院駛去。。。
當他來到醫院時,白朗先生果然在女兒的病房裡。露婭要比昨晚精神了許多,由於輸了血,她臉上的氣色也好了很多。
陳冠名見了,心裡踏實了許多,他微笑道:“露婭小姐,看你恢復這麼好,真替你高興。”
露婭顯然沒有笑起來,她看了看坐在身邊的父親,用質問的口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