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上個月,我要求定的橄欖石手鍊,請問可以取了嗎?”莫覽親自設計的送給葉罹的禮物,不是作為養父,而是作為一個普通男人送給她的。
“是的,您是莫先生吧,在這裡。”服務員將那條橄欖石手鍊交給了莫覽。
莫覽握緊了手鍊,轉身離開。
“小姐,請問您要這對水晶杯嗎?”
葉罹失神地望著那絢麗的水晶,“謝謝,不要了。”跑出了門外。
雖然痛苦但是葉罹有自己的原則,不屬於她的東西她不會奢望,也不會強求。
梵夜追至葉罹的身前,雙臂拉她入懷,柔聲地說:“這次我閉上眼睛,一樣看不到你流淚。”
莫覽走出蒂梵尼的商店,來到了街上,再次路過施華洛世奇水晶商店,看到了緊擁的兩人,卻不知那埋首在眼前男子懷中的就是她。
他和她又一次錯過了彼此。
梵夜在盡力安慰著葉罹,到底是什麼讓她這樣傷痛,難道是他?不會,不久前他們還在咖啡廳內談笑甚歡。
梵夜不知剛剛走過身邊的男子就是她傷心的根源。
葉罹感到梵夜的安慰與關心,心裡暖暖的,她喜歡這樣沒有負疚的接受他的關懷,無關乎愛,無關乎責任。
許久他們放開了彼此,梵夜輕聲地問:“咱們去吃飯吧,我請客。”
“恩,好。”葉罹慶幸於她與梵夜之間此刻的純粹。雖然梵夜和她的相遇是有預謀的,但是他的坦誠讓她感到輕鬆。
葉罹和梵夜在一家中國餐館用餐。
葉罹拿起酒杯,她從不飲酒,但是她不想讓現在的自己清醒,因為對她來說清醒就意味著傷痛。
梵夜實在無法阻攔她,只好在一旁痛苦地看著,此時的他真的好無力啊!即使擁有無數的金錢,強大的勢力又如何,都無法撫平她心中的痛。
葉罹終於有些醉意了,梵夜抱起她坐上了車,他一定要弄明白這一切。莫覽佇立在塞納河邊,葉罹房間的燈還是暗著的,她還沒有回來,現在在做著什麼?
正在莫覽思念著那夢中的身影時,一輛黑色的保馬駛了過來,停在了葉罹的樓下。
梵夜輕輕地摟過意識有些模糊的葉罹,在她耳邊低語,“咱們到家了。”
葉罹的頭感覺很痛,看向窗外,“恩,到家了。”
傑拉開啟車門,梵夜小心地抱著葉罹下車,一隻手還不住地拉著蓋在葉罹身上的自己的外套。
莫覽注視著眼前的一切,那懷中的身影,那披散的長髮,就是她。他那黑色的眼眸愈見幽深,閃動著凌厲的光芒。
那個人是誰?為什麼他會抱著她?難道她有危險?抑或是。。。。。。
下面的情景打斷了莫覽的猜想。
在梵夜懷中的葉罹掙扎了一下,“放我下來吧。”
梵夜放下了她,可是雙手還是緊緊擁著她,生怕她摔倒。
“以後別喝酒了,要是我一會兒抵不住誘惑,對你怎麼樣了,可怎麼辦啊?”關切的話語讓人感到溫暖,眼底卻充溢著自己都未察覺的寵溺。
經他這樣一說,葉罹的意識清醒了好多,對著他狡黠地笑了,“你都是人妖了,還能對我怎麼樣啊?”
說罷兩人相視大笑,笑聲迴盪在河邊,卻深深刺傷了莫覽的心。
她對著那個人開心的笑著,這樣純粹,這樣毫無顧及,她何時對著他這樣笑過。
他只會讓她流淚,讓她心碎,讓她受傷。。。。。。
終究自己還是遲了,遲了一步,便遲了一生。
她在法國遇到了那個可以撫平傷痛的人,遇到了可以讓她開朗地盡情歡笑的人。
這些是自己無法做到的,也永遠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