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胖嘟嘟的,沒有一兩個月時那麼像我了。五弟是沒看到,他剛生出來時,長得可像我了,別提有多逗了。”弓楠一見自己的兒子就興奮,親自抱過來,舉給弓杉看。
弓杉笑著刮刮弓祺的鼻子,從腰間解下一個玉佩,舉到他面前逗他玩。眼看弓祺要抓到的時候,弓杉就把玉佩拿開,然後又靠近他。逗了兩次,弓祺就不高興了,眼睛盯著玉佩不再伸手。
“二哥,他現在雖是嬰兒樣,但眉眼間全是你的樣子,長大了準和你一模一樣。”弓杉仍然拿著玉佩在弓祺面前晃,但眼睛朝著弓楠,閒聊起來。說時遲那時快,弓祺突然出手,一把把玉佩抓到手裡,便往嘴裡塞。速度快得不像是個嬰兒做出的。弓杉和弓楠一愣,相視哈哈大笑。
弓祺可能發覺玉佩味道不好,手一揚,玉佩就飛了出去。弓杉一驚,趕緊飛身擒住,臉都被嚇紅了。這是他拜把子兄弟贈的信物,有重要紀念意義。
這下,弓杉終於知道,嬰兒也是不能胡亂逗弄的了。
“五弟,二叔和二嬸給你定的親事,你怎麼不同意?這可是你第一次違逆二嬸的意願。”
弓杉看了一眼弓楠,微嘆口氣,“看了太多夫妻間的不和,便想找個自己合意的。否則,一生不得安寧,太……”說到這兒,見弓楠的臉色不好,便停住不說了,轉眼看到慎芮站在不遠處,笑著說道:“三姑娘,別來無恙?”
慎芮行了一禮,淡淡道:“回五爺話,奴婢很好。”
弓杉自走鏢後,與黑白兩道都打過交道,在人際交往中也算是小有見識,但面對冷淡的慎芮,卻接不下話去,只好沒話找話,“祺兒過繼給二嫂後,乃是二房嫡子,三姑娘可感欣慰?”
慎芮忽然抬頭,黑黝黝的眼睛直盯著弓杉,一句話不說。不過,眼裡的鄙視、嘲弄,任誰都不會看錯。弓杉尷尬在當場,先被弓祺嚇紅的臉,現在更加紅了。
弓楠抱著弓祺走到慎芮面前,把兒子交到她手裡,說道:“五弟跟你說話呢。你怎麼神遊天外?”他當然看得懂慎芮的意思,看懂後,心裡不自覺地有些驚慌。把兒子從慎芮身邊搶走,交給封氏,自己可是雙手雙腳贊成的,甚至以為慎芮也是願意的。現在才知,慎芮很不願意。弓楠從她的眼睛裡,明顯地讀到了‘心痛、心傷’。
弓杉是按照大家的通常理解,來說那句話的,並不是他自己的真實想法。他是個庶子,早就深深體會到了嫡庶間的天壤之別。他即羨慕嫡子的身份,又鄙棄這種地位之別。
他敏銳地感覺到慎芮也是鄙視這種嫡庶區分後,心裡漫起一種惺惺相惜感。他平復下窘迫的心情後,接著弓楠的話說道:“三姑娘比起去年來,好像清減了。是不是祺兒太調皮了?”
慎芮親了親兒子的胖臉頰,終於開心地笑起來,“祺兒確實很調皮,不過很好帶。”
她對兒子這麼自然的親暱行為,惹得弓楠很不自在。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就是看著弓祺臉上的吻痕難受。
弓杉臉上的紅色還沒有褪盡,再次湧上臉頰,略顯不自然地移開眼睛,看向別處。
等他平復下尷尬,回過頭說:“三姑娘,我是庶出,你是知道的吧?”
“五弟,說啥呢?我們兄弟幾時看低過你?”弓楠怕弓杉提起小時候的傷心事,急忙阻止他。
慎芮納悶地抬起頭,不知道弓杉是什麼意思。
“沒事,二哥,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說,三姑娘可能誤會了我。”弓杉頭上微微冒汗,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表達自己。
慎芮笑起來,“五爺真是敏感而細心。我明白五爺的意思。”
弓杉終於鬆了一口氣,也笑起來。
“瞧你,還怕她懷恨不成?她有這膽子,也沒報復的能力呀?”弓楠覺得好笑。弓杉與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