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話,還有沒有效?”
庫里斯似乎早料到她會這麼問,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說,還故意使壞。伸手放在耳邊裝作聽不見,挑眉道,“你說什麼?這麼輕的聲音,是想考驗我耳力?”
唐頤無計可施,只好清了下嗓音,重複一遍。
他揚了揚嘴角,一臉驚訝,“我上次說了什麼話?我怎麼不記得了。”
明知道對方在耍自己,卻也無可奈何,他這麼說,不就是要讓她覺得難堪,想磨平她僅有的那一點驕傲和尊嚴嗎?
為了生存,驕傲和尊嚴都可以丟棄,但只有這顆心,一定要好好保管。她抿著嘴唇,靠牆站著,一言不發。
見她緘默,他的目光上下瞥過她,伸手打了個響指,裝出一臉突然恍悟的模樣道,“啊哈,我想起來了,拿你換你父親的自由。”
庫里斯說完這句話,靜默了一會兒,可視線卻不曾離開她。有一種壓力叫做心理壓迫,而他正不費餘力地在製造這種壓力。
“這麼說,你是打算自願獻身了?”
這話說得直白,她臉色嫣紅,出於東方女性的矜持,那個‘是’字怎麼也說不出口。
庫里斯帶著手套的手,貼著她的衣服,按在她的心口上。那粗糙的皮製品讓她感到不適,下意識地一縮,連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見狀,他拍了拍她的衣領,用漫不經心的口吻道,
“不願意就別勉強,我庫里斯不會強人所難,尤其是強你所難。更何況……”他話鋒一轉,微微地俯□體湊在她耳邊,用輕描淡寫的語氣道,“從集中營里弄一個人出來,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我怎麼知道這代價花下去,值不值呢?”
代價……天上不會掉餡餅,任何人出手相助,都是要回報的。唐頤沉默了半晌,聲音才響起,是如此青澀,連她自己都覺得陌生,道,“任何代價,我都願意給。”
……
……
……
第五十九章 故人
腳步聲一下接著一下;沉重而又緩慢地走上了樓梯。儘管大門敞開著;可對方卻沒有魯莽地闖進來,而是在房門口停了下,叩響大門。
庫里斯下意識地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唐頤,轉過頭警覺地問;“是誰?”
“黨衛軍彼得。特里爾中尉。”
聽到來的是黨衛軍的人,他心口一沉;頓時如同一盆冷水迎頭潑下;熄滅了他的熱情。唐頤畢竟不是日耳曼人,就算對她再喜歡、再想得到,他還是有所顧忌。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不容易,如果不想丟官喪爵的話;還是得收斂。
他壓著嗓子,問,“什麼事?”
外面的那個聲音,不卑不亢地道,“我們這有一封發給您的緊急密函,請速去指揮部領取。”
“現在?”
“是的,現在。”
庫里斯嘴裡不說,心頭卻閃過驚疑,他是國防軍的軍警,和黨衛軍完全是兩條路子,他們好端端地為什麼發密函給自己?
“我知道了,你在樓下等我。”
那人腳跟併攏,行了個軍禮,便下了樓。庫里斯向外張望,確定外面沒了人影,才暗自鬆了口氣。
庫里斯低頭望向懷中的女子,只見她雙手擋在胸口,卻擋不住外洩的春光。纖細的身軀在空氣中顫抖不已,好似一朵雨後的玫瑰,嬌豔也脆弱。他不由嘆了口氣,這個黨衛軍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就差這麼一步啊,她就是他的了。不過,來日方長,他手裡捏著她的弱點,不擔心她會逃跑。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拂開她散亂在臉龐的頭髮,低聲對她說,“今天就當是定金,剩下的我們慢慢再算。”
沒了他的支撐,她身體一軟,靠著牆壁慢慢地滑坐了下來。看見庫里斯遠走的背影,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