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開始撫琴。
伊笙晚對於這些古箏雖然知之不詳,但因為從小受老頭子們薰陶,倒也喜歡聽些民族樂曲,好飲茶,因此,對這些並不算陌生。她用心聽著,能聽出個所以然來。
嶽浚飄雪的琴音瀟灑,雖為女兒之身,卻可以彈奏出一曲清明暢快的絃樂,《十面埋伏》這樣的曲調在她纖指飛揚舞動之下,“叮叮咚咚”地開始跳躍起來……
雖說不上是繞樑三日,卻也算是難得一聞的好樂韻。
伊笙晚與嶽浚文靜均拍掌鼓勵。
嶽浚飄雪一曲弱畢,對著伊笙晚與嶽浚文靜輕輕一笑,甚是溫婉。
這嶽浚飄雪看上去與嶽浚文靜,甚至比嶽浚婉若還要沉靜,卻可以從她眼底看到異於四妹五妹的神韻。
莫非,她是那種被什麼東西掩沒了光芒的珍珠一般璀璨?
伊笙晚心緒清明,看著嶽浚飄雪的神色,微微凝神。
“三嫂,是不是聽飄雪的樂曲聽呆了?”嶽浚文靜看著伊笙晚如此神色,不禁輕輕一笑,掌心附上伊笙晚的肩膀問道:“要不要請飄雪再為三嫂奏一曲?”
“不必!”伊笙晚淺笑,眸子清明的亮晶晶光芒直射到嶽浚飄雪身上。
嶽浚飄雪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對著伊笙晚清淺一笑。
真可惜了,是個不會說話的主兒。
伊笙晚眸子半眯,忽然想起自己曾經看過一部電視,裡面曾有一位啞女也如嶽浚飄雪一樣原本聰明伶俐,因為遇見了不該見到的事情才故意裝聾作啞,到後來恢復了聲源,不知這嶽浚飄雪是否也這樣?
她心中雖然疑惑,不過也得等著到了時機再探索,如今,倒當作她實際是啞女便罷了。
“三嫂不是喜歡聽嗎?喜歡的話飄雪可以再彈一首!”嶽浚文靜看著嶽浚飄以手語示意,便對著伊笙晚笑道。
“不好!”伊笙晚搖頭,輕輕踱著步子走到嶽浚飄雪面前,把手放在她手腕上把她拉了起來,然後拍著她的手背淡笑著道:“怎麼說三五妹與飄雪妹妹也是三嫂的客人,不可以如此勞累才是,你們過來陪三嫂聊聊天便可以了。”
嶽浚文靜與嶽浚飄雪一聽,也不多言,便隨她去坐了下來。
伊笙晚親自為她們倒了一杯茶,還示意她們趁熱喝下去。
嶽浚文靜道了謝,目光在伊笙晚臉頰上流轉,輕聲開口問:“三嫂,聽說你前些日子頂撞了娘,是真的嗎?”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大戶人家雖然家教嚴厲,可是丫環多,口水自然也就多,這些事情在婢女丫環那裡早就已經傳了遍。
所謂好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伊笙晚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輕聲開口:“五妹,原來你也是個小八卦。”
“小八卦?”嶽浚文靜不解地盯著伊笙晚問。
“就是好管閒事。”伊笙晚壓抑不住輕笑出聲。
嶽浚文靜一臉黑線。
她是東凌園的五小姐,平日人見人愛,哪知這三嫂卻是口不擇言。
不過說來也奇怪,那東凌園的嫂子多了是,她便只喜歡這一個。
嶽浚飄雪看著嶽浚文靜拉下臉,便在旁邊輕輕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這小姐倒是個心靈手巧的女子。
伊笙晚沒有忽略她那個細微的動作,甚至連她的面部表情都沒有忽略。
“飄雪妹妹與三妹你都是二八年華,不知道你們待嫁之時會否一同出閣?”伊笙晚看她們彼此對視淺笑,不由揶揄著開口。
嶽浚文靜與飄雪便雙又紅了臉頰。
這姑娘家就是臉色太滿了。
伊笙晚抿唇,眸中掠過捉弄的神色,掌心便分別扯上她們的手掌道:“來,讓三嫂幫你們看看日後能不能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