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但是臉色終究蒼白了起來,苦澀道:“我明白了,這次我們的商隊太大,生意衝突太廣,又選在烈軍和他們僵持不下的時候前來,想不被注意都困難,這些人不會和我們講理,他們都是強盜,燒殺搶掠無所不為,我們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這就是他們所過的生活!他這些年所做的一切,只是走錯了這一步,便即將毀於一旦!
風行烈對著天空翻了翻眼睛:“還算你不是太笨。”
“幫幫我們,六少,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若能救我們,這支商隊從今往後為你賣命!可有辦法逃脫?”在這種關頭,餘少凡還能注意到風行烈口氣雖嚴肅卻並沒有太過緊張,猶如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知道取捨,貨沒了,他們還有些微薄的積蓄在他處,可以重新開始,人沒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逃?虧你想得出,如果在山林裡還可以憑藉地勢打游擊,這邊是一片平原,逃的再快有軍隊壓境的速度快?一但分散更加難以支撐,商隊這麼多家將對付那些吃不飽的雜牌軍,支撐一小段時間也不是難事。”風行烈瞥了一眼隊形,突然音量一提,悠長的聲音傳到了商隊每個人的耳中:“立刻集中火力,不要落單行動,隨意走散只是自尋死路,二十人組成一支小分隊,自己圍成圈子,只要撐下去,我們就有希望!”
餘少凡所率的人馬立刻形成了一小隊一小隊的圈形,這些人都有些出生入死的經歷,並沒有臨陣脫逃,倒是另外還有幾路小商隊的老闆面色慘敗的從馬車中鑽出來,也不管那些貨物了,吩咐隨行家將帶領著拼命奔逃。
看著這些和難民一起四散的人,風行烈搖頭一嘆。
逃的掉嗎?前方是哪支軍隊不知道,後方難道就沒有攔截的人馬?這三支雜牌軍雖然狗屁不通,到底首領也是曾經的小型軍官,在烈軍的步步緊逼之下,若說沒有通力合作,怎麼可能?
一旁的幽影早將陳放在車內的一柄赤紅色長刀遞了上來,風行烈吩咐餘少凡照看著自己的人手,輕輕一拍馬匹,換了個跨坐的姿勢,赤色的弧線劃破虛空,長刀已經背到了身後。
敵軍馬匹的嘶吼聲已經近在眼前,風行烈一夾馬肚子,銀質的面具泛起一層詭異的光,單人輕騎竟然直直衝了出去,對身後喝道:“頂住第一輪壓力!後方不過是難民雜兵,不足為懼!”
一道驚鴻反手起舞,人已經從馬上飛身而起!招式大開大合之間,一路殺去,已是血光一片!
“砰砰砰砰!”哀鳴長嘶驟然響起!風行烈這一招瞄的不是人,而是前排馬兵的馬腿!
一時之間馬匹癱如山倒,一片慘呼之中不知多少人落了馬,更不知多少人死在了前仆後繼的馬匹蹄下,衝鋒這種戰術若是暢通無阻自然威力無比,但是這批雜牌軍兵馬太過緊湊,根本不知道保持間距,一心想著奪取物資,眼都紅了,哪裡還管的上隊形?此時一旦前排兵馬停滯,後方勒馬不及,導致的當然是亂成一大團,後面的踩前面的,在後面踩後面的,死的傷的不計其數,衝鋒之勢被這麼一阻聲勢頓時一落千丈,勁力更是一瀉千里!
黑影一閃,風行烈極為舒展好看的身姿已經輕飄飄落回馬匹之上,對著呆呆愣愣的餘少凡和關秋皺眉吼道:“愣著幹什麼!人來了!”
紅著雙眼兵不像兵民不似民的人馬總算是重整了陣勢,嘶吼著又撲了上來,兩方頓時殺成一片!只是雜軍看著風行烈的眼中多了幾分驚恐和畏懼,紛紛拼了命似的往後面衝,竟然沒人願意和風行烈正面交鋒!
開玩笑,他們是來搶東西活命的,可不想被這個修羅惡鬼先挑破了肚腸!
風行烈鬱悶了,所到之處人人跑得比兔子還快,就是數名士兵一起用武器顫抖地指著她竟然也沒有人敢先行進攻。
敵軍首領更是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