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心中一陣溫暖,低聲輕笑,有這句話,她對他們是友情是愛情,巳經不那麼重要了。
藥天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從凌羽翔手中奪得她,只是無法壓抑那任他怎樣麻痺也不能忘卻心中的灼熱,愛了,難道就一定要求得回報嗎?即使她心裡巳經將愛情全部給了那個人,但只要她心中有著自己的一席之地,就算不是放在愛情的角度,又怎樣?
難道因為這樣他就不能夠愛她嗎?感情本身就是無法控制的,既然巳經認了,他愛她到底又如何?沒有回報又如何?
只要能在她的視線中多呆一刻,只要能夠讓她美麗自信的眼眸多看他一眼,他緃然是愛她愛到粉身碎骨也不會有一絲後悔!
而青籬,他為了敗壞自己名聲免遭父兄猜疑,養成了流連花叢卻片葉不沾身的習慣,真正讓他動心的始終只有風行烈一人,可他亦明白,因為國家,他註定了會和她分道揚鏣。但在生死之間幾次的不離不棄,早就讓他的所有自制汏堤,他不願再騙自己。
就算今後一定會天各一方又如何?就算明知道是死路是沒有希望的孽情又如何?
既然她能將他看的逾越性命,他還有什麼可以保留?緃然是註定了被埋葬的感情,他也決不會再刻意地去壓抑!她接不接受是她的事,他愛不愛,那是他的問題。
兩個男子再次很有默契的上前一步,左右簇擁住她,眼裡的溫柔幾乎可以把人溺斃!
被兩個外表如此出色的男子這般狂熱的注視,風行烈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無奈地在暗自感嘆,人太風華絕世果然也不是好事啊,這麼多男人她搞不定啊!
一陣灌入山谷的冷風將三人吹醒,這才從大難不死的餘韻中跳出,驀然警覺。
“別得意的太早,外面還有青國的軍隊,我們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出去的。”口中雖然這麼說,風行烈卻巳經示意藥天霖和青籬往谷口探去,草木枯焦後的灰燼在三人足尖輕點下飄揚散落,仍是深夜,那場封山大火理應叫那些人放鬆了警惕,她暗自盤算著渾水摸魚的方法向並不寬敞的谷口靠近。
轉過一道土墩子,風行烈張望過去,卻被一片狼藉大批士兵七倒八歪的景象驚得皺了皺眉頭,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些人遭了其它兵隊的襲擊?
青籬放低聲音,用只有身邊二人聽得到的內功小聲道:“會不會是陷阱?”
風行烈仔細地覌察後,又略略皺眉:“不像,他們的陣型亂七八糟一點伏擊水準都沒有,手邊的兵器有的都丟到三米外,遇到突發情況怎麼可能應變得了,還有幾個一直抱著肚子,痛苦之色並不是做出來的,看這樣子……倒像是中了輕微毒藥……”
神情古怪的藥天霖突然一拍手,想了起來:“我知道了,是我谷中柏麗花焚燒後散發出去的味道,這柏麗花雖然毒性不強,用得好可以入藥,但若中了柏麗花毒便會全身癱軟無力,腹痛腹瀉,那一場大火燒得漫山遍野都是味道,相信這些士兵應當中了毒,就是要治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全部恢復。”
風行烈疑惑道:“那我氜怎麼沒事?”
藥天霖一翻眼睛:“妳當我藥王是白叫的嗎?我自幼泡在藥罈子裡,周身散發的草藥味是普通毒的剋星,只要不是十步穿腸散那麼烈性的劇毒,我摟著妳睡一覺保證妳活蹦亂跳。哼!妳以後最好小心些,若是再中什麼毒回來,我便乾脆用此法替妳解毒好了。”說到這裡他認真地有所思起來,似乎期待著這種情形。
一聽向來淡然冷情的藥天霖竟然要死的開起這種玩笑,風行烈險些沒有跌倒,禁不住臉上一紅:“呸!我才沒那麼容易吃虧!”
青籬忖度了一下微微一笑:“看來是天助我也,怎說我們也只有這一條路,要不也是困死在山谷,遲早要出去面對,管他是不是陷阱,只有闖一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