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她都不會去的。
“是嗎?”曾蘿蘇挽著樑子銳的臂彎,笑眼彎彎的來到了蕭卿卿的跟前,歉疚的說:“本該親自送到你手上的,是我疏忽了,你不要介意。”
曾蘿蘇與樑子銳站在一起,就外形而言倒也般配,身高差什麼也是有的。可是不知怎的,蕭卿卿就是渾身不舒服,電視裡閃過了楊莘的面孔,蕭卿卿在此刻找到了理由。
然而,樑子銳人逢喜事精神爽,滿面紅光的他似乎只是專心做新郎官,並無其他煩惱。
“你來嗎?”曾蘿蘇上前幾步拉住了蕭卿卿的衣角,在她耳畔低聲道:“他也會來哦……”
他?誰?
在蕭卿卿莫名其妙時,曾蘿蘇與樑子銳挽著手遠去,就像沒有存在過似的。
*
電視新聞在報道樑子銳與曾蘿蘇明天的訂婚禮,螢幕發出的微光有些刺目,使得屋子的女主人落下了眼淚。
“譁”的一聲,電視螢幕歸於黯淡,屋子徹底陷入了黑暗,女主人驚呆了幾秒鐘後,忽然抱著腦袋,嘴裡發出嗚嗚的哭聲,沒哭多久又像瘋了一般大喊大叫……
大約是適應了黑暗,女主人衝向窗簾,呼啦一聲,厚厚的簾子被拉開。
月光傾瀉在女主人的臉上、身上,安撫著女主人焦躁不安的心神。
楊莘睜開眼,入目的卻是混亂不堪。滿地的酒瓶,東西被扔的亂七八糟,有的已經徹底損壞。她忽然狂笑幾聲,月光下恍若鬼魅。她踹開了擋住她去路的瓶子,朝著浴室走去。
怎樣都是活著,為什麼要為難自己呢?別人不愛自己,自己還不能愛自己了?
洗完澡的楊莘渾身舒泰,她為自己化了精緻的妝容,她挑了一件最昂貴的衣裳裹身。她對著鏡子莞爾一笑,美得讓人無法直視,她相信裡面的人能顛覆一切。
*
當楊莘出現在蕭卿卿門口時,蕭卿卿眼睛只留下一條縫,她懶懶的說:“抱歉,沒空,再會!”
她要關門,楊莘一隻腳卻已經踏了進來。
蕭卿卿也不管她,兀自關上門,就往臥室走去。
“你倒是放心得很。”楊莘站在客廳,望著客廳裡的一幅畫,“審美不錯!”
這幅畫是近兩年來興起的年輕畫家古語的新作,因為樑子銳平日喜歡附庸風雅,楊莘沒少在這方面下功夫。她掃了一眼床上的蕭卿卿,怎麼也不明白,為何蕭卿卿會這麼坦然的接受不公待遇?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蕭卿卿昨晚失眠,現在正是補覺的時候,最煩被人打擾。所以,乾脆無視。
“覺,是補不回來的。”楊莘說:“可那些屬於你的東西卻是可以補回來的。”
“算了,反正你早晚會知道的!”楊莘雙手捧著自個兒的臉頰,忽然笑嘻嘻的說:“現在是我人生最美的時刻,我得想辦法留住這一刻才是。”
楊莘笑嘻嘻的,一蹦一跳的,像個小孩子一樣離開了。
蕭卿卿覺得如果有再見楊莘的時候,十之八九會是在精神病院。她以為楊莘離開後她可以好好休息,可是再也睡不著了。她重重踹了兩腳床板,拍了拍臉頰,拾掇拾掇去參加曾蘿蘇的訂婚禮。
說來,蕭卿卿又一次鄙視自己的聖母心。
有一位老前輩讓自己永遠以最美的模樣存活在世人心中,她的辦法是結束自己的生命。結合楊莘剛才的舉動,蕭卿卿不由的冷汗淋漓,慌忙祈禱楊莘不要衝動。
“嘿,我可以捎你一程。”
對於不知何時就侯在賓館門口的梁光辛,蕭卿卿表示很頭疼,但看了眼時間,她認為自己沒有多餘的時間用來頭疼。
“說來咱們也沾親了,蕭小姐!”衣冠楚楚的梁光辛一邊開車一邊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