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卿卿望著不遠處,弓著腰站在曾靖元身旁的那個人,她可以肯定,那絕不是她的父親,她父親不是那樣的人。
然而來不及詫異,鈍器碰撞帶來的疼痛,讓蕭卿卿整個人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知覺。在昏迷之前,腦海裡最後一丁點兒的意識,僅是覺得“本該如此”。
“爸爸,你們先去休息一會兒,我稍後就出來。”樑子銳殷勤十足的送走了曾靖元,倒是像極了一個女婿在老丈人跟前該有的姿態。他送走了那個唯唯諾諾的男人,然後關上了門。
如此一來,房間裡就只有樑子銳和曾蘿蘇以及地上躺著的不省人事的蕭卿卿了。
“你打算怎麼做?”曾蘿蘇見事情發展的如此順利,心中大為得意,不過面上仍舊不露聲色。她掃了一眼地上任人魚肉的蕭卿卿,又嘆了口氣,對著樑子銳道:“我不想你手上沾人命,更不想她就這麼逍遙法外!不論如何,我希望你下手之前能想清楚這其中的利弊,千萬不要讓自己後悔!”
“哦?”樑子銳狀似詫異的笑了,卻又像是在譏諷一般,“你們不是好姐妹嗎?怎麼現在卻不阻止我?還是說你更想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待曾蘿蘇回答,樑子銳又笑說:“果然女人心海底針呀,我現在忽然有些後悔了,我跟你領證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曾蘿蘇穿著美麗的婚紗,望著她身旁的新郎裝扮的樑子銳,容色和緩,她溫柔的說道:“怎麼會呢?我可是很清楚槍頭該對準誰的!只要不觸及我的底線,不論你做了什麼我都會原諒你的!”
那樣溫柔那樣可親的笑容背後,卻隱藏著那樣可怕心思,樑子銳聽到耳中不由得渾身一個哆嗦。
“你先出去這裡交給我,我會讓你滿意的!”樑子銳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隨後,親自開門送曾蘿蘇離開。
宜彩打來電話的時候,顏玉成正對著席璐,他發覺席璐今天有些不一樣,好像揣著什麼心事。
“你倒是說話,究竟是什麼事,讓你這麼著急?”顏玉成看著席璐不說話,心中有些著急了,他瞥了一眼時間,也不知怎的,把她一個人留在那裡,剛剛分開幾分鐘而已,他就有些想她了。
席璐抿了抿嘴唇,原本潔白的面頰此刻變得有些蒼白,紅唇也失了血色。
“我,我……”席璐吱吱嗚嗚了半天,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心中被兩種不同的情緒撕扯著,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顏玉成,你跟卿卿在一起嗎?”宜彩焦急的問道。
“剛才在一起,這會兒我在外頭,發生什麼事了嗎?”顏玉成聽著宜彩聲音裡的著急,忙問道:“是她發生什麼事了嗎,快告訴我?”
“我剛才接到一條簡訊,也不知道是不是惡作劇,那邊說他綁架了卿卿……”
說到此處,宜彩的喉嚨裡像被什麼堵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顏玉成聽罷,低頭看了一眼席璐,原本是想跟她告別,卻覺得t她此刻的模樣越發奇怪了。
瞬間,一個想法湧上心頭,那是一個極其不好的猜測。
“不要讓我發現這件事和你有關係。”
顏玉成的聲音冷冰冰的,席璐始終低著頭,t她甚至連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她不停地搓著雙手,惶惶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對不起。”原本準備好的千萬種推脫說辭,到了此刻,卻一個字兒回想不起來,席璐臉上的精緻妝容早已被被滾落的淚水洗刷的差不多了。
席璐艱難地開了口,仰頭去看顏玉成,卻只看到了他的背影,那離她越來越的高大身影,這一刻才意識到,此一別,便是永遠。
從此以後,她席璐再也別想指望顏玉成的優待。
席璐再也控制不住,一個人在角落裡,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