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角的說話,估計是件大事,既然如此,何不直接點說出來,他幫的上忙的總會幫的。
南宮如歌點頭,果然什麼也難以拐彎抹角的瞞著說。
“既然爹爹都發話了,那女兒就跟爹爹好好說說,不過這裡是大廳,人來人往,隔牆有耳,我們還是回你屋裡說吧。”
“嗯。”
……
“爹爹,女兒先給你道歉!”
剛進屋裡,南宮如歌“噗通”一聲給南宮嚴跪了下來,南宮嚴趕緊上前。
“歌兒,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快起來。”南宮嚴被這個女兒嚇了一跳,有些震驚。
南宮如歌沒有起來,而是抬著頭看著南宮嚴,一臉愧疚,“爹爹,女兒做了件不好的事。”
“歌兒,快起來,快起來,你做什麼不好的事了?怎麼要跪著,快起來。”
“爹爹,歌兒做了對不起爹爹的事,希望爹爹的原諒,否則歌兒就不起來了。”她就是要這樣說,否則爹爹待會不知道會不會大發雷霆,還是先讓他吃顆定心丸再說。
“起來,起來,歌兒你做什麼爹爹都原諒,別跪著,地上涼。”
“謝謝爹。”
聽了這些話,南宮如歌才有些安心的站起來,做在南宮嚴的身邊。
“說吧,什麼事那麼嚴重要跟爹爹道歉的?”
“爹爹,昨晚女兒去了爹爹的禁地去了,發現一個奇怪的事。”
“你去了禁地?!”果然,南宮嚴聽到這事還是有些震驚,只是想起剛才女兒給的道歉,也沒多大的怒氣,嘆了口氣,“原來你要爹爹原諒的是這事啊?”
“嗯,是的,爹爹。”南宮如歌點點頭,看了南宮嚴的臉色,沒有升起,頓了頓,繼續說,“那是不是孃親以前住的地方?”
“嗯。”
“女兒昨晚在那竹屋裡發現了一個櫃子,有很多小孩子的東子,還有一個長命鎖,上面刻著一個人名,那是……”她看著南宮嚴那漸漸沉下去的臉色,沒有繼續說,估計說到這個份上爹爹也是明白的了,不必要全說。
也許,只是一個難以癒合的傷疤。
南宮嚴垂著頭,半天沒有回應,思緒回到了二十一年前的時候,那一年——
他剛與悅兒成婚三年,終於得了一個孩子。
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非常的小心,除了公事,其他時間都是陪著悅兒在這小竹屋裡享受屬於他們二人的時光。
那時候水月靜好,一切都朝著幸福的步伐邁進,他功成名就,嬌妻在旁,又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切都是那麼的好。
最後那個月,悅兒的脾氣因為懷孕而變得有些急躁,他就帶著她去了郊外一處自己名下的住所散心。
三月的天氣很好,不冷不熱,春意盎然,鳥語花香,他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現在只需要等待孩子的出生,可是沒有想到,這一切一切的幸福卻在孩子出生那一刻給截然掐斷。
那時候他等在房外,聽著自己的妻子在屋子裡的每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心裡異常急切的等待著妻子和孩子的到來。
最後一聲破天長嘯差點震破了他的耳膜。
門被推開了,可是孩子——
卻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是一個男孩,被產婆抱了出來,裹在紅豔豔的布包裡。
那時候他,真是嚇傻了,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孩子好好的在母體的,怎麼生下來卻死了呢?
產婆說,孩子生產的時候難產,所以孩子在母體一下子窒息夭折了。
這個訊息猶如晴天霹靂,震碎了他一切的希望,抱著那具已經冷去的屍體,他的心在滴血,眼睛的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難道,這就是他的結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