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相關的證件說道:“我們是金陵師**援中心的,我們一名同事剛剛本來就要接受對方的辯護委託了。說不定我們可以勸對方冷靜下來。”
一聽是法援中心的,而且是來幫忙的,衛書記帶來的人臉色這才好了些。衛書記也沒空跟大家計較禮儀,不耐煩地點點頭,示意讓他們問話。
衛書記身邊還有些人不忿,卻也不敢再說出來,只是在心裡腹誹:“這麼年輕?都是在校大學生吧?能濟什麼事兒?說不定一看到拿刀架人脖子上的歹徒就嚇尿了。”
馮見雄沒有理會這些閒雜人等,徑直走到史妮可身邊,開口就問:“到底什麼情況?把案子大概說一下我忙,儘量簡潔。”
“好的,是這樣的……”史妮可已經被調教熟了,非常簡明扼要地陳述了一遍。
原來,這個拿鐐銬和斷鋸條挾持了牢友的傢伙,名叫賈明威,竟果然是個大學生,在隔壁郵電大學讀大三。
這賈明威是因為校園裡那些爭風吃醋的事情,苦苦追了一個心機女神兩年,然後發現對方一開始就拿他當備胎吊著。事發攤牌後,一時負氣不冷靜,跟心機女神的另一個面首鬧了衝突,把對方重傷打殘了,於是就被抓進看守所,等待審查起訴
史妮可來的時候,本來就是攬到了這個案子,準備給對方法援刑事辯護。
這個案子事實是很清楚的,不可能徹底無罪。當時史妮可的打算,也就是出庭的時候陳述一下這人是“一時義憤”、“激情傷人”,以及“被害人也有過錯”,然後爭取個從輕發落,判個三年以內。
警方的人見他是初犯,又是大學生,對他的看守就沒那麼嚴格,只是沒收了手機,平時都不用把手拷窗框的鐵條上,還允許他看書。
後來,今天一早又來了個被逮的慣犯周某,是個偷車賊。當時一早又恰好有幾個嫌疑人要訊問,羈押室也緊張。警方還沒來得及排程,又覺得賈明威被逮後比較平靜,又沒什麼危險性,又是大學生,就把兩人暫時關在了一起當然待遇是不一樣的,那個慣犯被用手銬把一隻手吊著,拷在了氣窗的鐵檔上。
後來,那個慣犯周某也是跟賈明威聊著聊著,也不知如何得知對方是大學生,竟然嘲諷起來,說了些意思諸如“讀了大學,還不是跟我這種人一樣成了階下囚,這輩子都有汙點沒機會了,不如跟哥混,爭取多點兒江湖資歷”之類的話當然,馮見雄知道那慣犯的原話肯定不是這樣的,也不可能這麼斯文。肯定是史妮可向他轉述的時候,把措辭修辭改了。
然後,那個賈明威想著自己苦讀多年、本來作為金郵的高材生,畢業後那是可以進三大通訊運營商吃香喝辣、一輩子光明遠大的。如今竟然一生前途盡毀,又被周某言語刺激,竟然起了輕生的念頭。
決定“與其窩窩囊囊揹著刑事犯的罵名活完一生,不如轟轟烈烈地死,死前拉個墊背的”,就用鐐銬把無法反抗的周某掐暈了。看守警方聞聲趕來時,本就走一步看一步的賈明威慌了神,一不做二不休撿了一段此前看守警官裁訊問材料時崩斷遺落的一小段美工刀片,架在周某脖子上。然後漫無目的地大喊大叫威脅,說自己這輩子完了,但是自殺之前一定要拖幾個墊背的。
“案子很簡單嘛,不管是賈明威還是周某,要是兩人活下來,也沒啥好無罪辯護的,最多做點罪輕的陳述,物證的調查取證也不需要做……”馮見雄聽完,用左手兩根指頭捋著下巴,自言自語地說。
旁邊眾人一陣氣苦,心說你特麼這不是做事兒不抓重點麼?
連門外的女記者權此芳都忍不住擠進來出聲提醒他:“喂!現在的關鍵不是他們的案情,是怎麼讓那個衝動要跟人同歸於盡的傢伙冷靜下來啊!”
馮見雄聳了聳肩,確認對方身後沒有攝像機跟進來,就做了個“請開